严景川绝无可能仅仅因为“朋友”,就选择与人住在一起。
他看向和严景川坐在一起的陈述,又看回严景川:“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严景川略过对面两人费尽心思递来的眼色。
“不止是朋友。”
话落,记起陈述在下车时说过的话,他放下手里的餐刀,顿了顿,握住陈述随意搭在桌面的手背。
陈述任由他动作。
严新立已经瞪起双眼。
“他也是我的爱人。”
死寂进一步蔓延。
严津清看着两人的手,慢慢坐正起来:“景川,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严景川说:“这是我要说的第一件事。”
严津清冷声问:“还有第二件?”
严景川说:“第二件,是请祖父不必再为我的婚事费心。”
餐桌前连咀嚼的声响都不再有。
众人旁观着这场对峙,没人敢在这时候插言。
严景川说:“明天的晚宴我和陈述会准时参加,以后,这样的宴会也不必再办。”
严津清气急:“你是在嫌我多管闲事?好啊,严景川,你——”
说到一半,他忽然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严新立当即起身去扶:“景川,老爷子重病刚好,你怎么能这么气他!”
严景川淡声道:“回来之前,我跟医院通过电话。”
咳嗽声一滞。
被当场拆穿,严津清装不下去,没好气地挥开严新立的手:“好,你现在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但是我提醒你,严氏的股份还没全到你手里呢!”
严景川说:“祖父想要,严氏随时可以交还。”
“……”严津清喘着粗气,转脸看到严新立还站在旁边,气不打一处来,“看你教的好儿子!”
?
严新立辩解:“爸,景川是您教的。”
“什么谁教的!”严津清猛拍桌面,“我就知道你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别的不会,就会顶嘴!”
???
严新立一脸冤屈。
温椒打圆场:“景川,还不哄哄老爷子。”
“我等他来哄,恐怕早就被气死了。”严津清重重冷哼,“好了,你们继续吃饭吧。”
说完他从桌边起身,走之前说:“景川,吃完你到我书房去一趟。”
他走后,一场家宴结束得潦草,众人匆匆吃完,各自告辞。
等外人走尽,严新立才长叹一声:“景川,你怎么这么冲动。”
温椒摇头:“别说了,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说这些没意义。”
陈述看向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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