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不是一样的人。
“景川……”严新立按住心脏,“景川,你别吓我……”
温椒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胡话呢?”
“你没看见吗——”严新立看向她,刚要说出新发现,就看到她身后的严津清。
严津清问:“看见什么?”
“啊?”严新立抬手挠着发际线,视线飘移不定,“那个,今天风景不错,等吃完饭我出来画一幅。”
严津清哼了一声:“不务正业。”
严新立早被骂出一身铜皮铁骨,不痛不痒,见他转身带着周围众人回去,只拉着温椒落后几步,走在严景川身边。
他迟疑良久,才试探着问:“景川啊,你这几个月都在忙什么呢?”
严景川说:“工作。”
严新立咳了一声,又问:“这段时间,你都是一个人吗?”
严景川说:“不是。”
温椒好奇:“那你跟谁在一起?”
严景川说:“陈述。”
听到这个名字,再看两人还没分开的手,严新立舌头立刻发苦。
他看着严景川面色未改的侧脸。
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说来很惭愧,但他自知对严景川根本谈不上影响。
换句话说,严景川根本不听他的。
从小,严景川跟着祖父长大,性格深沉冷情,别说跟他,其实跟任何人都很少交心。长大后更甚。
刚才看到严景川竟然带了朋友回家,他还很高兴。
现在发现两人可能存在更深一层的关系,他实在高兴不起来。
严景川会把人带到家里,足以说明这个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也足以说明他今天的决心。
严新立满腹愁肠。
老的他惹不起。
小的他也惹不起。
一会儿要是打起来,这场架他可怎么劝呢。
但他内心深处的惨淡愁云滚动翻涌,无人在意。
见他问完一句就闭了嘴,温椒直接把他拉到一旁:“这么说,这段时间一直是陈述在照顾你?那真是太麻烦了。”
陈述说:“不麻烦。”
他看了一眼严景川,笑意堆在眼底,“照顾景川,是我应该做的。”
严景川眸光微动,却没开口。
之后严新立拉着温椒快走一步,他才看向陈述:“谎话连篇。”
陈述挑眉:“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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