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说:“应该是严总有事瞒着我吧。”
严景川按在旺财背上的手倏地收紧。
他缓缓坐正,脊背挺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最近为了节约精力,他每晚都会回到旺财身上。
难道被陈述发现了什么?
想到以往的一幕幕,严景川神色沉沉。
谁发现都可以。
唯独陈述不行!
陈述说:“这件事还有隐瞒的必要吗?”
严景川表面镇定:“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家里的事。”陈述好心提醒,“你入股了我家的店。”
“……”严景川闭眼靠回椅背,皱眉说,“这种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不,我应该谢你。”
听到这句话,严景川睁眼看过去。
陈述说:“我知道这对你是小事,但我欠你一个很大的人情。”
林林总总,严景川的确帮他良多。
严景川看着他。
和陈述朝夕相处这么久,他轻易分辨出陈述语气里的认真。
“也许这么说是自不量力,不过,如果以后严总有需要让我帮忙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做到。”
这样的陈述,严景川还有些不习惯。
他收回视线,作势继续看文件,只利用这个机会:“好。我现在就有事需要你答应。”
陈述问:“什么事?”
严景川的视线久久停留在第一行:“以后你的任何行程,都要向我报备。”
报备行程?
这个不是难事。
陈述说:“可以。”
见他不作犹豫就答应,严景川接着说:“不仅要报备,不论你去哪里,每晚都必须尽可能回到我身边。”
每晚?
这一次,陈述没有立刻给他回应。
严景川问:“怎么,你不同意?”
“不是我不同意。”陈述说,“有时候我和你不在一起,即便想赶回来,也来不及。”
严景川蹙起眉头。
陈述举例:“比如我两天后要开的演唱会,需要连开两场,时间太紧,确实不方便。”
闻言,严景川捏了捏鼻梁。
和陈述同居以来,陈述隔三差五就要离开,听到这个消息,他竟然不觉得意外。
陈述说:“除此以外,我可以答应你,我会尽量每晚赶回你身边。”
严景川帮了他许多,这个要求虽然古怪,却也没必要拒绝。
他的承诺让严景川心头微动,目光终于越过纸页,落到他的脸上。
“没别的事,早点休息吧。”没听到严景川的后话,陈述打过招呼,转身走向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