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先生!”
陈述回脸看他。
张时笑容僵硬:“陈先生,您这就要走了?”
陈述反问:“还有事?”
早上帮严景川吃药,是因为张时不在身边。
现在有张时在,严景川应该更倾向于被熟悉的人帮忙,而不是他。
之前还卿卿我我,这么快就不管严总了??
张时自认见识到了陈述的绝情,只好主动请求:“陈先生,严总身体还没好,麻烦你扶他上楼休息吧?”
闻言,陈述往车内看了一眼。
严景川正抬手按住身前椅背,只有一只脚踏出车门外,落在地面,他脸色依旧带着苍白,胸膛起伏的幅度略微偏大,握着手杖的手背骨节发白,却久久没有起身。
听到张时的话,他抬眸看过来,淡声制止:“张时。”
张时只好退到一旁。
严景川闭眼缓和片刻,还没继续动作,身前忽然覆下一片阴影。
陈述把旺财的牵引绳随手系在腰间皮带,再次俯身到严景川面前。
严景川抿唇。
除了眼前这张脸,他的视野一片模糊。
分明和那只狗相处几个小时,他脑海中的刺痛却只有轻微缓解,不再消失,随着时间愈久,昏沉愈浓。
这份熟悉的体温包裹过来,更浓的困倦顿时席卷。
“严总?”陈述单手按在严景川身后椅背,再抬手扶在严景川侧脸,拇指抵起他的下巴,让他抬头,“醒醒。”
张时看得胆战心惊。
“抱住我。”
听到陈述的声音,严景川紧握手杖的手紧了又松,终于顺着他的力道揽在他的脖颈。
算了。
即便不同意,陈述也不会听他的。
没有意料中的挣扎,陈述转脸看一眼严景川的侧脸,才回手挡在他脑后,扶他从车内站起来。
张时忙走在两人身前开门。
陈述单手扣在严景川腰间,扶他进门上楼。
顾及他在下属面前的面子,直回到他的房间,张时转身去倒水,才把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
半睡半醒间,严景川几乎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作为狗时被陈述抱在怀里的次数太多,他惯性放松身体,下意识枕在陈述肩颈,阖起双眼。
陈述挑眉,低头看向严景川。
这么累?
再把他放到床上,还没动作,张时一手拿药一手端水,慌忙从门外进来。
“严总?”
严景川躺在床上,呼吸已经绵长,对外界毫无反应。
陈述蹙眉:“他昏过去了,打急救电话。”
张时叹了口气:“不用了,陈先生有所不知,这是严总车祸后的老毛病了,不用去医院,过几天就会醒的。”
之前都是隔几天才醒一次,这一次醒了这么多天,他还以为严总痊愈了,没想到不是。
见他对严景川的情况很了解,陈述没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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