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会离开,严景川放弃抵抗,僵硬地任摸任捏。
除了陈述,他从未和任何人这样亲密。
朝夕相处这半个月,或许已经让他有些习惯,但没有继续习惯的必要。
从明天起,他们不再有见面的可能。
最后一夜,给陈述留下最后的好印象,就当作给这段时间画下的完美句点。
“今天这么听话?”陈述放下奶瓶,把它抱起来,在他额前随意亲了一记,起身去柜子里取了一包新的奶糕。
严景川躺在他怀里。
习惯了相处,但他仍然没有习惯陈述偶尔的亲昵。
额头的触感延展起阵阵酥麻,让他依旧陌生。
陈述拆开包装,正把奶糕倒进饭盆,池鱼从门外回来。
“你头发也不吹干,小心生病。”池鱼进门就看到他还在滴水的发梢,说完接过包装袋,跃跃欲试,“这个我来就好。”
“谢谢。”陈述于是把狗放下,去了卫生间。
池鱼蹲在地上,对旺财说:“快吃吧!”
突然落地,严景川看他一眼,眸底微沉。
池鱼喜欢陈述,两人住在一起,更方便池鱼近水楼台先得月。
“旺财?”
严景川没去理会他,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池鱼看着它,又看看手里的狗粮,无声暗叹。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陈述一走就翻脸。
旺财为什么就是跟他不亲呢!
等陈述吹干头发回来,他如实说明:“旺财一口也没吃。”
又没吃?
这么久没吃东西,不像旺财的作风。
陈述走到床边,直接从包装袋里捏了几粒,俯身喂到它嘴边。
严景川眉头微蹙,张嘴吃下。
陈述轻笑:“要求这么高,喂你才肯吃?”
不过反正晚上闲来没事,他打开pad里的排练视频,看完一遍,再摸了摸旺财的肚子,才把它放回床上,起身去洗手。
严景川等他回来躺下,照例枕在他肩侧,阖眼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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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清晨。陈述带着旺财在食堂吃过早餐,刚出门,工作人员过来,神神秘秘地告诉他有人找。
陈述问:“是谁?”
工作人员回:“严氏集团的董事长特助,张时。”
提起严氏集团,他的话一时滔滔不绝,对严氏的资产如数家珍,眼看快到会议室门口,话锋才一转,“这次张时过来,还点名找你,说不定是想投资你,进去之后活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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