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哭笑不得的说道,“我已经习惯了,这位先生一直脾气挺古怪的。”
“倘若不是俞先生您在数学上实在非常有天赋,恐怕这位先生也不会想要见您的。”杰斯院士停顿了一下,“不过俞先生,您什么时候能够去巴黎科学院呢?”
“应该与这位教皇先生谈论完之后,我就会去巴黎科学院,不会太久。”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可能再过几天的时间,杰斯院士,您给我留一个联系地址吧。我到了巴黎之后联系您,您看如何?”
“好。”杰斯与俞晚舟交换了地址,最后俞晚舟就在比利牛斯山下的一个小镇旅店住了下来。
每天前往格罗腾迪克的家里和他讨论学术上的问题,俞晚舟受益良多。这位大神不愧是被誉为数学教皇的大神,他深邃的思想仿佛是来自虚空的智慧一般,俞晚舟都忍不住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直到最后一天的时候,俞晚舟准备离去。
格罗腾迪克对俞晚舟说道,“俞,接下来你准备做什么?”
“大概是去巴黎科学院做一些关于自守函数论的讲座。”俞晚舟想了想,“或许还要去英伦拜访怀尔斯先生和阿蒂亚爵士。”
“随后可能就会回到我的祖国华国。”俞晚舟停顿了一下,“先生,您还有什么指示和教诲吗?”
“并没有。”格罗腾迪克微微摇着头说道,“俞,我没有想到,和你交流,我也会有很多不一样的想法。”
“不过,我这一生的学术精要恐怕都被你给学会了。”
俞晚舟愣了一下,他也就在这里待了十多天,学会这位教皇先生的学术精要,不可能吧。那可是浩瀚如烟的智慧,怎么可能十多天的时间就全都学会了,能够有千分之一,俞晚舟就已经非常满足了。
格罗腾迪克笑而不语,“你是最让我惊讶的人,你在数学上的天赋是无与伦比的。”
“谢谢您对我的肯定。”俞晚舟松了一口气,格罗腾迪克想了想,又对俞晚舟说道,“俞,我很看好你的未来。”
“谢谢。”和格罗腾迪克挥别之后,俞晚舟想了想,还真是格罗腾迪克那里学到了许多他之前没有接触到的代数和几何的方法论证以及很多的深邃思想。这些有一些是流传在各个数学家之间的,不过都是格罗腾迪克的残稿而已。真正的全部稿件,都被格罗腾迪克给销毁或是带走了。
俞晚舟和格罗腾迪克谈论的这些天,他明显感觉到自己接触到了以往并没有接触到的几何和代数思想。那种恍然大悟的感觉,犹如一片迷雾中,拨云见日。
畅快淋漓!
但格罗腾迪克说他将这位先生所有的学术精要都学会了,俞晚舟觉得这不太可能。大概是这位教皇先生是在夸赞自己吧。就把这句话当成是在赞扬自己,那就会好得多。离开的时候,他刚好碰见德利涅教授。
俞晚舟和德利涅教授都愣了一下。
“俞,你也在教授这里?”
德利涅教授在博士生时,教授就是格罗腾迪克先生,他来到这里并不奇怪,只是这位教授从美利坚到法兰西还是挺远的。
“德利涅教授。”俞晚舟与德利涅握手,“刚与教皇先生聊完,先生是一位非常风趣且有深邃智慧的人,让人非常崇拜。”
德利涅笑了笑,“看来你和教授聊得非常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