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函屁股上像是插了根针,从床铺上跳起来。
“这这这……这瓶子里到底是什么?”
傅舒夜一脸无辜:“千雩的毒液啊。以毒攻毒,道理不会错。”
“可是……这……”赵函的手指颤抖着从白藏指到傅舒夜,眼眶红了一圈。
床上的人幽幽转醒,白藏浅金色的眸子睁开一条缝。
“醒了。”傅舒夜朝床铺偏了偏头。
赵函警惕的望着白藏:“你哪里有感觉不舒服吗?”
白藏缓缓把手举到面前,鼻子动了动:“真不敢相信,梦中那阵阵烤肉的香味竟然是从我身上传来的。”
赵函再叁确认白藏身体无碍,叁人才辞别普渡寺主持,坐马车回了别院。
傅舒夜从乾坤袋里取了块不会融化的冰,让白藏捧着,那两根手指慢慢恢复白皙。
“今晚你宿在我房中,我好时时照顾你。”赵函毛遂自荐。
白藏摆手:“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传出去对贫僧名誉有损。”
他这话说的极其自然,赵函差点就忘了前几日死乞白赖非要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和尚是谁。
见白藏态度坚决,赵函心中被激出些许火气。好啊,臭和尚,有本事以后都别进本公子的屋,再敢爬床就把你踢下去!
要面子的赵小王爷掀帘子出去了,推开别院大门,头也不回的朝自己房间走。
马车里的白藏松了口气,“噗” 的一声,变成只雪白狐狸,下巴搁在冰块上:“累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