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首发吗?”陆鸣弦不太确定地问。
他跟队训练一年多,除了打过队内赛,其他正经比赛只当过替补,从来没有首发上过场。
这是他第一次首发上场,即使只是一场友谊赛。
何况要跟他打配合的可是高乐杰啊。拿过CUBA冠军,拿过CBA选秀卡的高乐杰!
“怎么,没信心啊?”石教练一巴掌拍上他的后背,“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表现!”
陆鸣弦被教练的力度震了一下。
还没来得及反应,高乐杰便靠过来勾上他的脖子,半拖着他往更衣室走。
“小陆啊,我答应别人了。”他边走边道,“我们必须要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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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换完衣服出来,陆鸣弦还处在懵懵的阶段。他一边整理腕带,一边从更衣室往外走。
脑子里正在回想高乐杰那句“我答应别人要赢”是什么意思,视线里突然映入一道身影。
真的很奇怪。明明很久没见面,还隔了大半个篮球场的距离,他依然凭借一个逆光的背影轻易地认出了她。
姜瑜穿了一身运动服,拉链拉到最高遮住半个下巴,头发扎成高高的马尾。黑色运动鞋轻飘飘地踩在地面上,和记忆力清脆的高跟鞋声一点也不一样。
是陆鸣弦从未见过的,另一种风格的她。但依旧能让他一眼就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大脑空空,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僵在原地。
姜瑜转身看过来的瞬间,陆鸣弦便悄悄低下了头,无意识地抠着腕带上面对勾的标志。
时空仿佛凝滞,他感觉到一道目光落过来,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她是来找他的吗?为什么?喜欢他吗?舍不得他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之前不发消息,不打电话,任由他们逐渐失去任何联系?
陆鸣弦鼻尖微微泛酸。
可是放烟花的那天晚上,那通电话她本来可以不接听的。可她默许那个男人接了,默许那个男人向他宣誓了主权。
在听到那人说“她要和我睡觉”的时候,陆鸣弦脑袋嗡的一下,像被几十斤的铁锤当头砸中,羞耻和难堪几乎将他整个淹没。
他不知道那人是谁,但她的默许摆明了她的态度倾向。
陆鸣弦知道自己连追求者都算不上,他的姐姐顶多只将他当作一个不错的床伴,或者一个好用的玩具。
一个床伴、一个玩具而已,所以她才会在那人和他之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前者。
在断联的一个多月里,陆鸣弦其实反反复复犹豫了很多遍,无数次拿起手机想要厚脸皮地继续这段关系……后来他开始上课、训练、社交、活动,拼命填塞自己的生活,充实到根本没有力气去想那个让他黯然伤神的姐姐。
他以为他已经忘掉了,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心如止水……直到再次看见她。
她捧着他的脸教他接吻,柔软的指节勾着皮圈穿梭在他的发丝之间,她双腿圈住他的腰,她迷人的眼睛,雪白的身体,温暖而紧致的里面……分分秒秒,点点滴滴,他一丁点都没有忘掉。
原来他毫无长进。
她根本不用开口,他已然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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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弟弟的成长道路上都要遇到一个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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