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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音色判断,应该是法国号所发出的声音没错,但是因为吹奏人的技术问题,没能把法国号温润柔和的音色展现出来,反而像是勉强用一个个破碎音符拼凑而成的声音。

与其说是这是一段旋律,说是噪音似乎更为贴切,但这位吹奏者,仍坚持不懈地用这不成样的声音,磕磕绊绊地持续着演奏。

儘管如此,蒋思涵眉头也没皱一下,静静坐在长椅上倾听这个声音,直到吹奏人停止演奏,她才起身离开。

那是她第一次在校园里听见这个声音,却不是唯一一次。

每当她不想太早回家,或是想在学校唸书或书写心得报告时,她都会在学校找地方待,所以隔三岔五就会在放学时间往运动场跑,久而久之,那里的长椅就变成她习惯的位置。

对此,庄郁凡曾经问她为什么不去图书馆,或是留在教室就好,而她的回答是:因为那里太过安静了。

虽然庄郁凡当下的表情,明显是在质疑这理由的可信度,但蒋思涵不想再多解释什么,便自顾自地走掉。

要给出一个具体的理由,她其实自己也不清楚,就是觉得待在毫无声音的地方,会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天,那个声音再次乘着晚风来到蒋思涵身边,但是她却不像前几次那样无动于衷,而是蹙起眉头,用力闔上书本从长椅上坐了起来。

听了数週同样的声音,终于能够由断断续续的音符中拼凑出旋律,但是音色技巧却一点进步都没有,使得蒋思涵愈听愈不耐,仅有的理智也随着时间流逝被消磨殆尽。

她起身收拾东西,把书包随意背在肩上循着声音走,从运动场走入某一栋教学大楼,再自一楼向上攀升,声音逐渐清晰,却也愈发不堪入耳,使得对声音敏感的她不得不摀住耳朵。

来到四楼深处的教室,蒋思涵抬头看向钉在门上的板子。似乎已有很长一段时间未重新装修似地,板子几乎被脏污覆盖,连本是白底的字都爬满了黑色斑点,但仍然能够隐约辨识出「音乐教室」四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