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小鹿一阵心慌,他穿着纯白色的宽大睡衣,?手脚扑腾的模样就像一只白色的小乌龟,他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一举镇压。
游鹿:……
行叭,放弃挣扎。
陈疏野在他耳边发出一声低沉的轻笑。
傻鹿鹿,真是个小笨蛋。
典型的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游小鹿听见笑声:你是在嘲笑我吧!是吧是吧!
游·小乌龟本龟·鹿,嘴巴一张嗷呜一口咬住陈疏野的耳朵,让你见识见识乌龟咬人多厉害。
怕痒的陈疏野瞬间顿住了,像是被游小鹿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游鹿眉眼弯弯,一脸得意地哼哼两声,也不松口,小奶狗在磨牙ING。
过了一会儿,游小鹿骤然清醒,感觉刚刚的自己是不是脑子被卡车碾过,他身体僵硬地看着这尴尬的场景,喀喀喀地一点点松开咬人的嘴。
游鹿把自己的脸蛋重新埋进陈疏野的脖颈旁边,额头顶着枕头,忍不住敲了两下脑袋,在心底疯狂呐喊:游鹿!游鹿!你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陈疏野穿着纯黑色的丝质睡衣,衬得面无表情的脸格外白,气质冷峻,领口的脖子通红一片,连接着像是着火一般的耳朵,显得又禁欲又色气。
等到两个人终于平静下来,在脑子里进行十分钟自我反省的游鹿突然开口。
“野哥。”他的声音闷闷的,似乎没了刚刚的激动。
“嗯?”陈疏野的手臂绕过游鹿的脑袋,肘关节撑在床上,掌心自然下垂,修长的手指落在游鹿的发间,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
“我们是不是太亲密了?”游鹿语气低落地小声问道。
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发间停顿下来,片刻过后,又继续轻轻地揉着游鹿的发丝。
“是。”陈疏野平静地回答游鹿。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
过了半晌,陈疏野的手臂放了下来,轻柔地环抱着游鹿,他对心爱的小朋友温柔地说道:“是我的问题,我逾越了作为家人和朋友的界限。”
这个亲吻完全是出于我的贪婪,引导了单纯的你。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问题啊,所以请你不要觉得困扰。
这是游鹿闭上眼睛,用脑袋蹭了蹭陈疏野的脖子,两个人安静且亲密地依偎在一起。这是他第一次清晰地发现,他跟陈疏野的距离早已超越了一般兄弟的界限。
没有谁家的兄弟,已经十几岁了,却不愿意回自己的房间,每天都睡在同一张床上。也没有哪个朋友,会时不时地拥抱着,亲吻着对方的脸颊、额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