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店主挠了挠头,终于闭上了嘴,喝了口水,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整理了一下仪容,继续接待起下一位顾客。
这人几乎把自己心里的东西全都说了出来,再问其他的,也不会有太多结果。他毕竟也是个从外地来到此处,没待几年的外人。
桓峰继续顺着这条人行匆匆的街道走到了尽头,迎面是几条不知通往何方的小岔路。
正巧有几个老大爷也从他们后方缓慢地走了出来,顺着其中一条路走去,边走还边说着什么。
虽然方言味道浓重,但顾舟山还是仔细辨认出了几个词汇的音节,令他突然一个激灵。
他赶紧在桓峰的脖子旁边蹭了两下,提醒桓峰悄悄跟上去。
“唉……不知道我家那个小子,怎么办哦。都是我的错,之前不让他出去,哪想得到现在……”一个穿着白汗衫的大爷唉声叹气着。
“嗨,都是这儿出生的,出去又怎么样,还不是跑不掉。我看你家那个,命大的,不会出事。哪像我家闺女,刚考大学,我这是既想让她走,又怕她走了,身边没个人照顾,万一出了事……”旁边的中年男子更是忧心忡忡。
这可就奇了怪了……
顾舟山听得疑惑得很,这几人的儿子闺女,按理来说,应该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吧?在他们的话里,怎么好像年轻人就危险得不得了,比他们这几个中老年都还要令人担忧似的?
这个城市里,难不成死的年轻人比老人还多?
这也太奇怪了吧,自然条件下,无论是哪种生物,都不可能出现这种状况的。
除非,背后有什么非自然的因素在扰乱着这种自然规律。
倒是可以回刚才那个店里头,再问问那个店老板,确认一下最近这几年是不是死的年轻人比较多,以致于大家人心惶惶,连白事都要提前预定,好像自己的亲人一定会发生事故一样。
然而想到此处,顾舟山用桓峰的锁骨磨了磨自己头上变得粗糙的鳞片,突然想起自己又一次忘记自己是个瞎子,已经变回原型的客观事实。
苍天啊!
顾舟山继续以头抢锁骨,用上全身的力气愤怒地拱来拱去,被终于忍受不住的桓峰一把按住了身体,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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