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看在她怀了自家大胖孙子的面子上,王母才懒得跟她计较。
没想到啊,就这样都能从楼梯上摔下来,差点把她孙子给摔没了,真是晦气。
当着儿子的面,她也不好说道,只能埋怨是房子的问题:“我就说,那房子晦气,你看,这一搬出来,不就什么事都没了?我看呀,咱就是穷苦出身,用不得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王母碎碎念起来,指桑骂槐,骂儿媳妇是个花里胡哨的。
王老板早就习惯了,也没理会他妈,走上楼进了自己屋。
一开门,便是一个穿着宽松修身睡袍靠坐在床上,脸色有点偏白的女人。
但纵使如此,整个人的气色,看起来也比之前在医院里躺着的样子要好的太多了。
王老板顿时松了口气,美滋滋凑了过去:“楠楠,怎么样,从医院里出来,好些了不?”
于楠放下手机,眼波盈盈地看了过来,直让王老板半边身子都酥了起来。
她皱着眉头,似乎有些委屈,但又忍了下去,欢笑道:“我身体好多了啦,老公不用担心。就是,就是有点想吃水果。上次你带回来的水果蛮好吃的,是国外进口的新品种吗?感觉和以前的都不太一样。在哪里买的呀,我想多弄一点在家里屯着。”
王老板顿时脸色一僵,嘴里打着哈哈:“那个呀,我拖朋友带的,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得来的。我过两天再问问他……”
“好哦,谢谢老公。”于楠软软地靠了过来。
王老板温香在怀,想着家里的两个女人,又是欣喜,又是忧愁。
哎,虽说最近和桓氏企业关系不错,但自己才是那个硬贴上去的人啊。
若是过两天,再死皮赖脸蹭去桓峰家里“拜访拜访”,也不知道桓大师能不能再赏他两个橘子?
……
室内一片安静。
顾舟山正和桓峰,二脸严肃地坐在书桌前。
桌上其他的杂物都收拾到了一旁的柜子上,此时只摊开放置了一大堆又是画又是字的卡片。
桓峰沉着脸,突然轻启嘴唇,吐出一个字:“天。”
顾舟山便严阵以待,竖直起身体,在桌上从左到右,从前往后,寻了个遍,终于像发现了什么宝贝似的,从如山的物品中拖出了一张——写着“天”字的卡片。
他勾着雪白的小尾巴,在卡片上使劲拍了几下,形态动作那都相当得意。
桓峰点了点头,又沉吟着,说到下一个字:“地。”
顾舟山便又钻进了卡片堆里,兴致勃勃挑选着对应的卡片。
没错,桌上那堆卡片正是桓峰从外头带回来的识字教程的训练。说是训练,其实也可以作为“亲子互动”的小游戏来进行。
很显然,此时房间内的两人便把这个练习当做了一种互动小游戏,相当投入了进去。
看着顾舟山小尾巴拖出来的小卡片,桓峰依旧是那幅平静无波澜的神情,只是点了点头,又念出了下一个字:“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