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迫于武力,不想说也没办法,这些东西,想必学校里的人都知道。
汤伦只好一五一十地说了起来:“我,我们当初就是看他一个外来的转学生,一天拽得什么似的,只知道拿着书看,正眼都不瞧我们两下,所以就捉弄了他两回……还有,他衣服书包都是好东西,肯定有钱,而哥几个那段时间手头紧,就向他借了两笔钱……”
汤伦畏畏缩缩地说道:“我们真没干什么,谁知道他会跳楼自杀啊。”
“这还没干什么?”顾舟山哼了一声。
这段坦白的话,跟之前翟望写的日记上的内容,倒是差不了太多。
但是仍然有个疑点……
“我听说,你们在天台上发生过争执?”顾舟山可还记得天台上那摊触目惊心的暗红血迹。
所有人都说,那是汤伦他们把翟望带到天台上欺负,差点出了人命才弄出来的。
这叫做,没有对翟望做过什么?
然而听到这话,汤伦的脸上不但没有显出愧疚之色,反而有些奇怪地涨红起来。
他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就连身后的几个小弟也是同样神色。
“到底怎么回事?”顾舟山放粗了声音,恶霸似的双手抱胸,恶狠狠道。
虽然看起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少年人做出这幅模样总感觉怪怪的,但对汤伦这群刚挨了揍的人来说,顾舟山浑身上下都带有名为“凶恶”的滤镜,那是相当有威慑力。
汤伦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看了看眼前“凶恶”模样的顾舟山,终于屈服,闭上眼睛坦白道:“那,那根本就不是翟望的血……”
顾舟山有些惊讶:“那不是翟望受伤留下的血迹吗?”
“根本不是!”汤伦见顾舟山仍旧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急得直接脱下了衣服,露出腹部似乎被什么利器穿透到深处留下的伤痕。
他不知是愤怒还是畏惧地继续说道:“我们那天只是把他带到天台上,想借一点零花钱。谁知道那个该死的翟望,竟然偷偷藏了一把水果刀,要钱不给,不就教训他两下吗,他竟然还敢还手!”
汤伦又去扒了站在他身后几个小弟的衣服,梗着脖子说道:“你看,他简直发疯似的拿着刀乱砍,好险没把我弄死,我这几个也被他给用刀刺伤了,只是没我这么严重而已。”
只见那些人的身上,也的的确确留着被小刀划过的伤痕,没有汤伦那个伤口深,但明显也是见了不少血的。
顾舟山眨巴了下眼睛,回想着天台上那泼洒得可怖的血液。
想来也是,如果那么多血都是翟望一个人流的,那他哪里还能活得下来,过了那么久才去跳楼自杀。
原来是有那么多人都受了伤,流了血啊。
顾舟山了然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产生了一个新的疑问:“既然这样,那为什么其他人都说,是你们把翟望打受伤了,还逼他跳楼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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