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们面对如此诡异的变化,哪怕被提前告知,此刻也惊疑不定,手指蠢蠢欲动,想要做些什么,但是又碍于命令不敢轻动。
到达某个临界值,蛊虫的抵抗如潮水般退去,憋闷的医疗点突然之间仿佛有阳光落入的感觉,暖融融的很舒服。
祁容将秦君晏的气运还回去,自己又用手头的材料和外面的阳气收了下尾,这才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来。
那边,见祁容动作一停,婆婆紧接着上手探查徐警官的情况。
殷红的血从血管内流出,肉眼看不清的虫和虫卵出来了,婆婆用各种大家都看不懂的手法捯饬着。
祁容凑到她身侧好奇地瞧着,突然听见旁边床上一声惊呼,一回头瞧,原来是医生推了超声机器在看,黑白色的屏幕之下,密密麻麻的小点占据了血管的位置。
“真的有虫啊!”医生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这些能让密恐症患者晕厥过去的虫子,他却迸射出极大的探究欲和想要知晓它原理的求知欲。
不愧是医生,跟市军医的两个老医生想一块去了。
祁容收回视线,而这时,婆婆已经让人去取了塑料盆,掏出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调配,给徐警官灌了下去。
等了五分钟,她眼也不眨的在他的手腕脚腕各割一道,血迅速流入准备好的容器内,能够看到里面芝麻粒大小的虫子在血里翻滚,婆婆见状撒了些异香的药粉在里面,肉耳可以听见那容器内发出滋滋声。
等虫都随血液流出后,床上的徐警官脸色已经苍白无血色,婆婆首肯后,医生取了温好的血给他吊上。
监护仪的数值平稳下来,医生用超声机挨着给他查看全身血管和器官,确定里面没有蛊虫残留。
婆婆依样画葫芦将其他伤员也料理好了,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脚下不禁一个踉跄,被祁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唉,年纪大了,不中用。”婆婆佝偻着腰,缓缓捶打自己的腰部,看起来十分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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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的疗养需要现代化的方式,婆婆婉拒了冯正的邀请,以切磋交流为理由跟祁容去了秦家大宅。
婆婆比较中意秦家的玻璃花房,奇花异草对于苗疆的人来说比较有吸引力,于是祁容自然而然将地点定在了此处。
“这位秦先生也留一下吧。”婆婆在秦君晏打算避嫌的时候叫住他。
秦君晏愣住,他不知道两人要谈什么,祁容没说,他也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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