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咬牙切齿,一字一字,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容。
祁容却只是漫不经心地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等他说完,走神似的盯着腿上的一个点。
态度极不配合。
曹凡感觉自己的一翻表演给了傻子看,脸色不郁地黑下来。
想炫耀的人不领情,显摆也无人捧场,曹凡心中的得意突然就消散了,一直惦记又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佛串也没了吸引力。
心中顿生烦躁。
他仿佛看到祁容抬起那张可恶的脸对他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嘲笑他睚眦必报,嘲笑他无能,嘲笑他小肚鸡肠。
被自己的想象戳中了痛脚的他恼羞成怒,气红了眼,气得他一把掐断了好不容易弄到手的佛串。
伴着佛珠落到地上掉声音,他眼睛通红地上前掐住祁容地脖颈,力气大得连人带椅子都拖动了一下。
“我让你笑,tm的,老子掐死你,让你再敢笑我!”整个人呈现出一种神经质的执拗。
一旁秦家二叔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连忙上手拉他,嘴中大喊着:“曹先生,现在他还不能死,我们还没有作法,也没有用他威胁秦君晏,你别冲动!”场面一片混乱,祁容额上青筋鼓起,窒息感一波波涌上来,眼中充血,眼前发黑,但是他闭上眼,眼底又有一丝笑意掩下。
在场其他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佛串四散的时候,祁容指尖一动,气机牵引将一颗飞出去的佛珠收入掌心,与此同时,他也看见了上面的记忆。
从他如何被绑架,到曹凡得意的把玩佛串,到他走过这座废弃工厂的每一处,甚至还有他停靠在隐蔽处的车子和车牌号。
突然发疯的曹凡还没掐几秒,就被秦二叔生生拽下来了,喘着粗气,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祁容。
祁容在他面前颇显狼狈地咳嗽着,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分攻击力。
佛珠落在地上四处弹跳,沾上了灰。
曹凡揪着祁容的领子,阴鸷道:“我的东西我如果不给,谁都不能抢,我愿意施舍你们,你们就该跟哈巴狗一样跟我摇尾乞怜,求着我给。不经我允许动了我的东西,呵,我剁了你的爪子。记得了吗,小兔崽子?”
祁容咳嗽着,不给他一点反馈。
曹凡松开手,擦着手逐渐平静下来,这是秦二叔才松了口气,上前问:“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跟那边联系?”
曹凡轻嗯一声,懒散地说:“你自己联系就行,我吃早饭去,等晚上做法你再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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