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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晶灯折射的光晕绚烂迷蒙,落在珀金灿金色的发丝上,衬得他俊美的面容更加迷人。

正如他的神格那样。

矜贵,倨傲,

而这位傲慢的神明却看着温黎无动于衷地冷笑。

“你受了伤,关我什么事?”

温黎心里没有多少失望,她早就料到珀金会这么说。

如果对方好声好气地帮她呼呼,她才怀疑是不是珀金也被魂穿了。

这段时间温黎脸皮厚度突飞猛进,脸不红心不跳地表白:

“可是珀金大人,我这样爱慕您,不奢求能够获得您一点点的垂怜。”

她委屈地问,“只是用神术治疗一下伤口——这样小小的愿望您也不能满足我吗?”

珀金无情地坐在原处,连姿势都没动一下。

温黎笑意不变。

珀金拒绝了,但其实她并不是没有任何收获。

至少珀金已经掉进了她的陷阱,没有再去追究她脖颈上可疑的剑伤。

温黎的心总算落了下来。

她放松了些,干脆顺着话头半真半假地继续腻歪:

“珀金大人,您真的这样狠心吗?实际上,今天赫尔墨斯大人曾经开口让我回到他的身边,可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一想到日后无法近距离望见您高贵的身影,我便已经开始食不下咽。”

“珀金大人,哪怕是这样,您也不愿意为我施展一次小小的神术吗?”

不知哪句话勾动了珀金的兴致,他倏地拖长了尾音“哦”了下。

“看不出来,你倒是很受欢迎。”

珀金语调里流露出嘲弄,“赫尔墨斯身边女仆众多,他竟然会记得区区一个你。”

温黎:“……”

拒绝就拒绝,人参公鸡算什么英雄好汉?

她心底腹诽,然而下一秒,珀金便话锋一转。

他抬眸扫一眼她脖颈处的伤口

:“过来。”

“珀金大人?”温黎不敢置信。

“靠近我一点。”珀金皱皱眉,语气有些不耐,“难道这点小事也需要劳烦我亲自站起来?”

明明每一个字都听懂了,可是凑在一起却让人有点听不明白。

温黎半晌才反应过来,惊喜道:“……珀金大人,您该不会真的要用神术替我治疗伤口吧?”

珀金鼻腔中逸出一声冷哼,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

见温黎在原地不动作,他才“啧”了下,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勾。

“过来。怎么,高兴傻了吗?”

温黎:!!!

天上下红雨了?

温黎的脚步有一点虚浮,沉浸在美好中飘飘然。

她又爬回来了。

她宣布,从现在开始,她就是坚定的金夫人!

珀金垂眸扫一眼她龟爬一般的脚步,皱眉催促。

“快一点,趁我还没有改变主意。”

她来了她来了!

温黎连忙凑上前,主动在珀金身下的躺椅边跪坐好,乖巧地歪过头。

纤细的颈项暴露在珀金视野中。

珀金盯着少女白皙颈部刺目的红痕,眸底浮现起一抹晦暗的情绪。

他原本不打算答应这种无聊恶心的请求。

不过,不论如何,神谕已经传达。

如今整个魔渊之中的所有生灵都该明白,温黎是他珀金的贴身女仆。

他的人,没道理让别人欺负。

他更不会允许她身上存在与任何与他无关的印迹。

珀金指腹轻轻拂过少女颈上微微凸起的伤痕。

他只想让这道丑陋的疤痕快一点永久地消失。

少来碍他的眼。

雪白的光芒在两人相触的肌肤上闪跃。

温黎感觉颈侧微痒,还没来得及细细体验,珀金便非常嫌弃般迅速地收回了手。

好小气。

但这福利的稍纵即逝并不影响她

吹彩虹屁。

温黎:“多谢珀金大人,您真是个善良的好堕神。”

珀金嗤笑一声,慢悠悠倚回靠背。

“善良的堕神?温黎,如果不是必要的场合,我建议你少卖弄你脑子里为数不多的墨水。”

温黎盯着蹭蹭上涨了55点肢体亲密度,满心欢喜。

在新晋大金主面前,她怎么可能计较他恶劣的语气?

“我不管,珀金大人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她笑眯眯道,“不然,您为什么要答应我一个小小女仆的请求?”

细碎的光影落在少女明媚的脸颊上,珀金突然觉得触碰过她的手指有点不自在。

半晌,他缓缓吐出两个字:“你猜。”

“当然是因为您心有大爱。”

温黎得寸进尺地暗示,“如果可以,我真想拥抱您这样伟大又强大的神明。”

珀金毫不掩饰地哂笑出声。

“需要我提醒你吗?在我花园之中的土壤下,不知道埋着多少白骨——它们是我神座旁鲜花最好的养分。”

拥抱?

他扫一眼自己的指尖。

指腹刚触碰过少女温热的后颈,那种触感还依稀残存在上面。

这是第一次,他身体上沾染着别人的体温。

珀金只觉得烦躁。

“咔嚓”一声,复原的神术扶手再一次被轻松掰断。

自从这个女仆出现在他身边,他就开始一次一次为她破例。

珀金猛然倾身捏住温黎纤细的下颌。

他冷冷嗤了下:“收起你无聊的圣母心。”

温黎下颌一痛,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真不愧是神经病游戏里的神经病攻略对象,珀金是什么24k神经病啊!

刚刚才给她用神术疗伤,现在就想掐死她。

系统提醒她:【快挣扎啊,你虽然套着魔渊女仆的壳,可身体还是孱弱的人类。再不反抗,但凡珀金失了手,你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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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体本能地想要挣扎,她却拼尽了最后一点理智按捺住那种冲动,软绵绵地任凭珀金用力掐紧。

“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需要任何人评价。”

近在咫尺的俊美神明扬起唇角,弧度清高又残忍。

“在这里,我就是绝对的意志。”

随即,他轻描淡写地松开手。

空气瞬间争先恐后地涌入肺部,温黎大口地呼吸,不受控制地呛咳起来。

好险,差一点就要BE了。

还好,她没有作出任何反抗,否则她恐怕已经被埋起来喂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