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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小白是个痴情种(2 / 2)

这条连接着奚华青丝的小尾巴,就是他们二人的定情信物。

牧白之前不明白,但他现在明白了,师尊这不是摆明了告诉他:

本座不在乎什么孝道忠义,任何有损本座清誉的人,都会被本座——铲除。

他不仅明白,还明白得彻底底。

也能理解吧,毕竟奚华也是好不容易才爬上今天这个位置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奚华本身就是修无情道的。

不过,牧白还是觉得师尊好可怕,师尊好无情。

牧白脸色难看地点了点头:“师尊,徒儿明白的,徒儿一定……一定乖巧听话,谨遵师命,不敢……不敢违拗师尊半分。”

求师尊一定一定不要对他痛下杀手啊啊啊,啊啊,他就想活着回家参加高考,怎么就这么难呢?

奚华见他神情有异,眉头当即蹙得更深了,有些不确信地又问:“你真的明白?”

“明白,明白,师尊,我真的明白!”

牧白连忙点头,心说,被人玩弄感情和身体就算了,再被师尊嘲讽他没有自知之明,那该多么难堪?

他别的方面可能确实不出众,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虽然也不多。

奚华:“那你……抖什么?”难不成是饿了?

如此一想,奚华就抱着他,顺手从角落里拉出一个食盒,打开盖子,里面满满当当放了好几样点心,还有牧白喜欢吃的蜜饯。

奚华辟谷多年,不用也不爱吃这些东西

,但他想着小白喜欢,便吩咐一向挺好吃的江玉书准备的。

他捏了一块栗子糕,放在了牧白的手心里,尽量温和地笑道:"你饿了,是不是?吃吧,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牧白根本不饿,他抖是因为他害怕,都不知道师尊到底怎么想的,难道是想打他一巴掌,再给颗甜枣么?

但哪怕面前就是山珍海味,对现在的牧白来说,也味同嚼蜡。他身体僵硬地坐在师尊怀里,两手捧着栗子糕,心里难受极了。

然而,奚华见他这副呆样,误以为小白是舍不得吃师尊给他的栗子糕,当即就更怜爱他了。还怕小白会噎到,嘱咐他慢点吃,顺手又给他倒了杯茶。

但仍旧抱着牧白不放,连牧白故意边吃,边把糕点碎屑弄到他身上,奚华也浑然不在意。甚至,牧白大着胆子,端起茶喝的时候,故意一个手抖,把茶水泼到了师尊的身上。

奚华也没有生气,反而吩咐外面的弟子驾车慢一些,随手一挥,被弄脏的衣衫就恢复了往日的洁净。

牧白恨得咬牙切齿,不过该说不说,这些点心的味道还是不错的。虽然他不饿,但还是一口气吃了半食盒。

吃完后,他又有点困,一直搭拉着眼皮,时不时打着哈欠。奚华见状,终于舍得把他放开了。

但依旧不肯让牧白离他太远,还让牧白枕着他的腿睡觉,抖开软毯就盖在了牧白的身上。牧白有苦难言,根本就不想挨着师尊睡。

马车一路颠簸,牧白迷迷糊糊朗睡了一小会儿,等再醒来时,奚华已经单手支着头睡着了,左手里还攥着那本书。

牧白稍微松了口气,缓缓坐起身来,他的腿都睡麻了,一阵阵酸疼。

一边慢慢捏腿,牧白一边斜眼瞪着奚华。

不过该说不说,奚华长得真是年轻俊美,一点都看不出来他今年四十岁了。

眉如翠羽,五官精致到可以用漂亮来形容,唇薄颜色却艳丽,看起来就跟鲜血染红的一般。

就是皮肤太过苍白,没什么血色,白到几乎都能发光的地步。

奚华一身雪衣,玉带束腰,又生得花容月貌,如此安静地倚在一旁熟睡,但凡换个人,只怕都要忍不住心猿意马,甚至是把持不住。

但牧白不一样,他现在多少是摸清了,奚华一些不为人知

的恶劣性格,所以当他看见奚华睡着了,不仅不想趁人不备,上去偷亲,反而还想扬手给他一巴掌。

或者是在师尊的脸上,画一只大乌龟。

可牧白终究是害怕师尊的,既不敢给他一巴掌,也不敢在他脸上画乌龟。

只能悄悄地把腿缩回来,又疼得他战牙咧嘴的。

牧白寻思着,趁师尊睡着了,他好出去透透气,哪知才刚刚站起身来。

也不知道那赶车的弟子怎么驾的车,竟剧烈地颠簸了一下,牧白本来就腿麻,眼下哪里还站得稳。

根本什么都没拽住,就一下跌倒下去,还不偏不倚正好跌回了师尊的怀里!牧白大惊失色,才刚要爬出来,腰间一紧,就被一只大手狠狠拽了回去。

他都来不及骂外面赶车的弟子,就听见奚华低沉的声音,在耳畔边响起。

“小白,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对师尊投怀送抱么?”

牧白更惊了,没有的事啊,这绝对没有的事!

他只是看师尊烦,想出去透透气的,又刚好马车颠簸,他腿麻没站稳而已!

“看来身上是不疼了,”奚华低声喃喃,见小白一直在他怀里扭动,又忍不住笑,“好了,师尊知道你想要了。”

牧白几乎脱口而出一句:“我没想!!!”

"好孩子不可以说谎。" 然而,奚华并不相信他不想,反而撩开他的衣袍,大手直接贴了上去低声笑道,“师尊给你的铃铛,有没有好生收着?”

牧白顿时面红耳赤,当即支支吾吾起来,好久都憋不出一句话来。

直到奚华曲指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那个哑铃,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牧白才堪堪憋出一句:“师尊,我真的没想!”

“这是你今日第二次说谎了。”

奚华把铃铛扯出来,悬在牧白的眼前摇晃,里面的蛊虫通体蔚蓝,好似萤火虫一样,扑棱着翅膀,背上泛起荧光芒。

但蛊虫的小翅膀好似沾了露水,在中空的铃铛里关着,无论怎么扑棱,就是飞不出来。就好像此刻的小白,在师尊的禁锢之下,无论如何也逃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许久之后,奚华才盯着蛊虫,低声道:"小白,这只小蛊虫方才险些溺死了。"

r />“它不会水,你小心一些,不要溺死它,记住了么?”

牧白羞愤交加,眼尾都因为羞耻,而微微泛红了。听见此话,他狠狠咬紧牙齿,一声不吭。

奚华随手把铃铛挂在了车顶,就好像一个很小的照明灯,荧荧寒光照在他清俊的脸上,说不出来的阴郁森寒。

“你连说了两句谎,还不回师尊的话,该罚。”

他随手将牧白扯了起来,根本没用太大的力道,就将人推跪在了马车里。牧白吓得要命,下意识要起身,后颈就被师尊按了一下。

再度将他压趴下去了。

牧白怕得要死,自知师尊这是邪│性上来了,不管是不是他的错,反正只要师尊想,就一定会去做。

索性也不费劲求饶了,牧白慌忙低声道:"师尊,结界,结果,设结界!"这是他最后的坚持!

不管怎么做,又要做什么,必须设结界!

就是天王老子下凡了,今天这个结界也必须得设!牧白知道自己的忍耐力很差,待会儿肯定又要撕心裂肺地哭喊。

没准还要稀里糊涂,嘴里胡乱蹦出一大堆求饶的话。要是被别人听见了,实在是很丢人。

奚华在他背后,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才道:“难得你如此乖觉,原本还要打你两下的,但你乖,就不打了,好好跪着领受就行了。”

“我……我不能躺着吗?”牧白据理力争,“跪久了膝盖会疼的。”

奚华略一思忖,又笑:"好,一个时辰之后就让你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