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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7 章 重回43(1 / 2)

副本外的一切都无法影响到正在进行的副本。

即便弹幕已经开始疯狂在说调换的礼服了,噩梦酒店还是处在一片安静之中。

除了陆沉之外的玩家都不知道这事,他们不像外面的玩家已经用了一整晚成功消化了这个事实,此刻再见到谢轻时还有些恍恍惚惚,一个个身体在神不在的晕乎模样。

林燃虽然早已知晓,但在他习惯性地想凑到谢轻身边时,林燃忽然想到了自己前几天和谢轻接触时的场景。

当时还没什么,还能勉强维持住神情,可现在面对谢轻这张难以言描的脸,林燃心跳有些快,脸也被莫名的温度越烫越红。

林燃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轻了。

他现在觉得之前的那些搭话行为,相当得唐突,有点儿像登徒子。

陆沉显然也没想起礼服这件事,他手上还拿着那隐匿面具,眉眼纠结茫然,像是还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特殊NPC们不知道有没有看出伪装道具,他们较前面几天变文静了不少,张扬被内敛稳重所取代。

唯一没有变化的反而是普通NPC。

他们一如既往地因谢轻在场而乖巧至极,安安静静的。但总是会抓住所有时机悄咪咪地偷看谢轻,自认为不动声色地比心示爱,耳朵和脸颊都跟被血染了似的红扑扑的。

大厅内的安静持续了很久。

好一会儿后,才有一位普通NPC打断了这诡异的氛围。

他向自己的玩家提出了要办理退房手续。

这位NPC的开口如同某种信号,剩下的NPC也接连提出要退房。

终于有所回神的玩家怔怔,他们一边看着NPC们,一边有些错愕地看着大厅挂着的时钟。

NPC应该不会要求这么早退房才对。

身为灵异事件里的拖油瓶,他们一般都会等到每天的灵异事件结束后,才会退房离开噩梦酒店。

今天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玩家们大眼对小眼,眼神中闪过一些茫然。

特殊NPC中的女生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开口解释,“因为晚上有宴会,他们担心会影响到一会儿的宴会,就准备提前一会儿离开。”

在玩家们不由因此松口气的时候,女生看了看钟表,想起了严戈对她说的话,“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们说。”

玩家们闻言立马紧张起来,不过这些担忧很快便替换成了欣喜。

女生的声音在他们耳中犹如仙乐,“今天不会有灵异事件和鬼上身,大家可以放轻松。”

“真的吗?”立马有玩家不可置信地惊呼。

这对他来讲,简直是天大的喜事。

他的精神状态已经糟糕透了,玩家本来都觉得,即便自己侥幸没有死在今天的灵异事件里,也必定会被鬼上身。

却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是平安日。

其他玩家同样紧张期待地看着女生

“当然了。”女生很肯定地点头(),“今晚有宴会?()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也应该让你们沾沾喜气。”

松口气的声音在大厅里此起彼伏的响着,玩家们紧绷至极的身体立马松缓起来,有不少玩家都忍不住伸了伸懒腰,肆无忌惮地揉着自己已有血丝的眼睛。

他们像是瞬间疲惫了不少,但满脸的欢喜雀跃。

但庆幸过后,玩家们慢半拍地浮现出凝重和骇然。

看似他们沾了宴会的光,少死了两位玩家。

可这件事透露出来的实质,却是他们副本的主线任务在给宴会让位!

玩家们深呼吸一口,身体本能地再度发紧起来。

宴会的重要性还要超过他们的想象。

他们还是不能放松,要是一不小心影响到宴会正常举办的话——

念及此的玩家们不由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怕是要付出格外惨重的代价。

女生并不是很关心大家的反应,她把该说的话说完后,便给了林燃一个眼神,示意对方要办好白天的筹备工作。

玩家们这才转看向林燃,顿时,所有人都一怔。

他们这才发现林燃今日竟然没顶着一大堆玫瑰活动,林燃身上的玫瑰不知不觉间,已经全都被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但也因此——

林燃胸口的祝福纸条更明显了。

羡慕再度从心底涌现,玩家们的视线牢牢落在林燃胸前,好似要将他洞穿。

本以为真相大白后,自己就不用再被各种各样的眼神窥视,却想到事态会变得更严重的林燃:“。”

“你怎么不穿你那些玫瑰了?”有玩家随口询问。

“嗷。”林燃环顾了一下已经回到大厅的玫瑰,眼神中划过一些诧异,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感觉这些玫瑰变鲜活了不少,竟有一种逃出监狱的自由开心。

林燃解释了一句,“是严戈跟我说的,他不让我在宴会这天穿这些玫瑰。”

谢轻听到这里时,眼睫轻颤了下,若有所思地看着大厅内的玫瑰。

其他玩家却明显怔住了。

怎么这还和严戈扯上关系了?

感觉到事情不简单的他们正欲追问,却被陆沉那边的动静转移走心神注意。

肉眼可见地,跟碎了一样的陆沉表情陡然变了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面上的血色消退了许多,呼吸变得粗重,额间也开始冒汗,正瞳孔微张地猛地看向谢轻。

周遭的玩家们迷茫地看着陆沉,不知道陆沉又要发什么疯。

一直在外面呼唤的观众终于松了口气。

[我的天,我的祖宗啊,你终于想起还有礼服这件事了。]

[快赶紧把礼服还回来呀,今天可是最后一天,要是真的不小心因此把这宴会影响到了,里面的玩家都要被你连累了。]

严戈这个名字成功唤醒了陆沉的相关记忆。

陆沉在看向谢轻的

() 那一眼(),见对方当真穿着贵客礼服后?()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背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

喉咙有些发干,呼吸变得不畅,严戈心脏狂跳。

自谢轻身份曝光后,他便一直想着谢轻的事情。

他竟然忘记了这茬!

额间的汗越冒越多,陆沉来不及理会周围人奇怪的眼神和询问,匆匆忙忙地朝摆放礼服的位置奔去。

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心情也更加慌乱。

陆沉当时会偷换衣服,也只是想要用严戈试探试探谢轻的身份,好决定要不要偷走谢轻的道具。

现在谢轻的身份明了,他想偷的道具只是团空气,本就想办法弥补之前错误的陆沉,自然不可能让事情愈演愈烈。

先不说这样会真的得罪死谢轻,他还没傻到及时止损都不懂,陆沉面色越来越白。

这件事处理不好,他不仅自己得倒霉,可能还会把在场的其他玩家也全得罪了。

陆沉的速度很快,在大家错愕的注视下,他已经抱着礼服跑回了谢轻的面前。

“你把贵客礼服拿过来干嘛,快放回去啊,要是沾上灰就不好了。”立马有玩家不解地看着他。

“对啊,这可是那位重要客人的礼服,很重要的,磕着碰着的话——”忽地,玩家声音顿住。

所有人都睁大眼睛看着陆沉怀里的衣服。

众目睽睽之下,陆沉撤去了之前使用的伪装道具。

华美精致的礼服瞬间变得平凡,和玩家们身上此刻穿的别无二致。

这种他们玩家穿的衣服,确实不用太认真地对待。

玩家们心里刚冒出这个念头,就意识到了不对。

如果这件被认真保藏的礼服,是做给玩家的,但那位贵客的礼服呢?

顿时,空气开始变得有些紧张。

玩家们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沉,想到陆沉刚刚那突然看向谢轻的异常反应,他们隐隐意识到了什么。

视线落在礼服上的临时名牌,待见到熟悉的谢轻名字后,有几位玩家艰难地吞咽吞咽口水。

他们看看陆沉怀里的礼服,又看看谢轻身上如出一辙的同样礼服,不用陆沉再多言语解释,瞬间明白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玩家们不可思议地看着陆沉,不明白对方怎么敢偷换礼服的。

他们虽然很想痛骂陆沉一声,但也意识到情况的紧急,连忙去看谢轻,准备先帮着陆沉赶紧把这件事不动声色地揭过去。

但就是在这种倏然死寂下,外面传来了虽然不大但格外清晰的脚步声。

严戈在第一天的时候便说过了,今天酒店是不接待客人的。

严戈既如此说,副本今日也肯定不会安排客人NPC过来。

现如今,还有可能来酒店的,便只能是——

玩家们心道不好,赶紧去看旋转门处,果然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陆沉瞬间惨白如纸。

来人赫然就是严戈!

消失了

() 一整天的严戈在今早回到了噩梦酒店!

[严戈竟然刚好卡在这个时候回来了,这也太倒霉了吧,这还不如陆沉从头到尾都没想起这件事呢。]

[就差一点点啊,但凡陆沉早想起来会儿,现在衣服已经换回来了,严戈回来什么都发现不了。]

[完了完了完了,严戈不会因此对谢轻出手吧?]

直播间前的观众也跟着紧张起来。

他们也不清楚事情会是怎样一种走向。

从感觉上来讲,他们是不觉得谢轻会遭遇什么的。

但感觉是感觉,事实是事实。

这场宴会的重要性有目共睹,严戈对其的重视是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看到的。

这所谓贵客的身份之尊贵,也是玩家们心知肚明的。

但凡谢轻遇到的是件别的什么事,他们都相信谢轻可以全身而退。

但架不住这场宴会的被重视程度,已经超过了玩家们的想象范围之内。

只要想到宴会来人身份还要高过严戈,让严戈在提及时都会露出畏惧之色,玩家们心里便忍不住生出对谢轻的担忧来。

空气好似凝滞,噩梦酒店之内只剩下了数道砰砰直跳的心跳声。

陆沉血色尽失,无措地看着已经走进来的严戈。

周遭玩家下意识走到了谢轻和陆沉的面前,试图靠着这种方式挡住严戈的视线。

但不管是陆沉还是附近玩家,都清楚这些举动毫无用处。

以严戈的实力,在严戈被他们发现的那一刻,玩家们的动静便已经被严戈洞悉了。

果不其然,严戈刚踏进来后,便有些奇怪地看了过来。

他皱皱眉,像是在思索什么,没有选择朝自己办公室的方向走去,而是朝着谢轻他们径直而来!

粗重的呼吸声瞬间急促。

陆沉嘴唇紧抿着,心如乱麻。

林燃也担忧地看着谢轻,盘算着如果一会儿严戈真的要发问,他能不能靠着宴会贡献度保住谢轻。

见严戈大步走来,抱着礼服的陆沉心沉到了最底,他着急的眉眼逐渐被绝望所取代。

严戈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走过来!

严戈肯定是来质问的!

嘴唇上的血色也开始褪去,陆沉咬咬牙,朝谢轻开口,“谢轻,我前天把你和贵客的衣服替换了,我现在手上的这件才是你的,你身上穿的那件是重要客人。严戈应该——”就是为这件事而来,如果严戈要追究这件事,你把所有问题都推给我。

后面的话陆沉忽然顿住了。

因为他发现谢轻的表情很平淡,几乎和周围神情慌乱无措的玩家们形成鲜明的对比。

陆沉一时有些怔住了。

谢轻怎么会这么平静。

如果是先前不知道这件事便也罢了,可他刚刚明明将事情说清了。

为什么谢轻依旧可以如常地听完他的话,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太大的涟漪。

难道谢轻早就知道这件事了?()

还是说谢轻没意识到这可能引发很严重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