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我艹,真的有(自从医院道别,苟安再次见...)(1 / 2)

自从医院道别,苟安再次见到夜朗是半个月后。

地点在贺家的庄园,是江家少爷江已的生日酒会。

周雨彤远远地指着不远处身着高奢西装,被江城名媛们围绕着的英俊男人,对苟安说:"见了吗,江城晋香饽饽江家双喜临门,除了江已生日,还有江九爷认了个儿子--啧啧啧,没想到吧,风水轮流转呐,明明是当年在你家当保镖的人,也能有今天。"

顺着周雨彤的手过去,苟安肆无忌惮地打量起江九爷的干儿子--

夜朗本身就生的好,细皮嫩肉得她们这些千金团成员都喜欢拿出来讨论,且无人不羡慕他的天生好皮肤,那无论怎么晒都晒不黑的白皙,以及精致得非同寻常的五官

正所谓人要衣装,今日再穿上讲究的衣物,确实从骨子里就透着贵族少爷的气氛。

比贺然那些人着还像那么回事。

当日野狗,半旬未见,今非昔比。

她心中热闹一般唏嘘,此时,夜朗的目光正好越过人群,过来。

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相撞,夜朗停顿了下,却没有做出太多的反应,目光便滑开,落在旁边一些的方向,周雨彤指着他的那根手指上。

像是空气中飞来了几把刀,热情跟苟安卦的周雨彤瞬间"嗝"地哽住了下,三秒后,默默地缩回了自己的手指。

她小声嘟囔:"这气场,我觉得他才像江九爷的亲生儿子。"

当初江已为了夜朗的事喊打喊杀,闹得夜未央呜呼哀哉,怎么转眼不到半年,又成了一张桌子上吃饭的兄弟了?

苟安不是不好奇,于是问:"到底怎么回事?"

然后苟安听见了一段单独拉出去能拍一部电影的传奇精彩人生片段--

大概就是夜朗在江城消失又出现的那天,这位江家曾经公开叫价过的"公敌",堂而皇之空降了江家三少的场子(就他上门砸过场子那家),要见江家的家主江九爷。

九爷年岁已高,早就金盆洗手,更何况他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是夜朗这种人说见就见得到的,所以野狗果断就被拒绝了。

被拒绝后,夜朗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就进了赌场。

然后只用了不到二个小时,他用兜里的三万块,兑现了一百五十万。

整个赌场都惊了,到最后大家都不玩了,跟着夜朗一桌桌的转,他换着桌子,逗猫似的把赌场玩了个遍--

德州什么的自然不用说,江已最后眯着眼找人查他的字,换克他生肖的荷官上都不管用,人家就是把把好牌;

麻将上来全球人自摸二十番;

老虎机往那一坐,拉一下杆子,就是创造下一个奇迹

然后一百五十万变三百万,夜朗又用了两个小时。

这时候人们才意识到,上一次夜朗拿了宏九爷的一百万来换四百万,被江已他们当做砸场子,属实还是他手下留情。

而像是这种盈利的地下赌场,通常来说如果你红得太过分的话,是很难拿着钱全身而退的。

所以非常合乎常理的,江已随便找了一伙人收拾夜朗

结果那些废物反手就被夜朗安排了,从一楼一路打上三楼,最后在横尸遍野中,夜朗把手中价值三百万的筹码一扔,表示他都不要了,只要见江九爷。

这么有意思的年轻人,江九爷最终果然见了他,然后也不知道二人商谈了什么,夜朗从三楼休息室里出来时,江已就已经多了个弟弟。

最后,被夜朗当做敲门砖、完全不屑一顾的三百万筹码全部被换成美金,以"认亲红包"为理由装箱让其带走,来的时候夜朗是坐地铁来的,走的时候,坐的是江已的奥迪a8。

以上。

讲完。

苟安听完了这个《赌神:风云再起》电影简纲,大脑空白了几秒,问出了与很多人相同的灵魂发问:"当初他到底为什么要来我们家当保镖?"

野狗皇帝微服私访记?

还是把苟家当忆苦思甜根据地?

"不知道啊,"周雨彤叹息,"听说是他妈妈不让他出入赌场,是不是有点萌?"

""

正当苟安无言以对时,两人的对话被一声"滤镜太厚"言简意赅的四个字打断,双双回过头,发现身后站了一堆人。

贺津行不知道什么时候靠过来了,旁边一起的还有今日寿星江已、陈近理和苟聿,周雨彤见到陈近理自动成了哑巴,闷头鹌鹑似的闭上了嘴。

贺津行却不肯放过她:"周小姐这样盛情跟我未婚妻介绍别的男人光辉历史,算不算居心叵测?"

是"盛情"没错,但也没有居心叵测。

听贺津行的语气好像不是真的生气,周雨彤尴尬地冲他"嘻嘻"笑了粉扑-儿文=~學)笑。

她估计的没错,这点小事但是真不至于让贺先生不高兴,他又转向未婚妻,那双带着笑的眼,上去宽容又温和。

这样反而很容易让苟安良心受到谴责,连忙摆摆手,语气坚定:"我就了一眼。"

贺津行笑意变得明显一点,旁边的苟聿发出恨铁不成钢的叹气。

贺津行才懒得理他,顺势抓过了未婚妻的手,柔软的手握在掌心,他像是把玩什么不释手的物件一般翻过来揉捏了下,最后蹭过她空空如也的中指指根,停顿了下,才问:"戒指呢?"

问的是他们的订婚戒指。

今天知道是要来庄园的行程,为了方便玩,苟安穿的卫衣和牛仔裤,这会儿黑长的卷发扎成一束马尾,这一身怎么都和那戒指不太搭配--

她正欲解释,已经被她喜坑人的亲爹抢白。

"谁告诉你订婚戒指必须要天天戴在手上,问那么多做什么?"恨铁不成钢后找回了场子,当爸爸的很难说不是兴高采烈,"不戴就是不喜欢。"

贺津行没理他,但是显然是有点被动摇心态。

他承认今日换了个身份的夜朗登场足够闪亮以及气势汹汹,从苟安出现在这个宴会厅到现在,拢共一个半小时,这位江城规一共同别人讲了不过三句话,却往她这边了不止三十次。

他大概觉得自己的目光算是隐蔽--

的确隐蔽,但是逃不过贺津行的眼睛。

在刚才终于和苟大小姐短暂对视后,再撇开头的这位江城贵就连向别人的眼睛都没那么冰冷,贺津行就觉得完全不能再这么放任下去。

主动走过来和苟安搭话已经像是动物圈地盘,这种行为贺先生没做过,自觉违背人设的违和感还在

结果又被苟聿拱了火。

垂了垂长长的睫毛,他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苟安从男人微抿起的唇角得出,现在,他是真的有点不高兴了。

连原本握着她的手的力道也松开,男人像是有点不知道该哪,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撇开头。

停顿了下,才淡道:"这样啊不喜欢么?"

这副样子,苟安完全没有办法把视线从他脸上拿开。

她抬起手,在周围人鸦雀无声的注视中,两根手指掐上男人的下巴,把他扭开的脸扭了回来。

然后松开他,面无表情地用一根手指勾住脖子上的银链子,轻轻一提,连带着银链子,造型特殊、点缀着祖母绿宝石的钻戒出现在人们眼中。

贺津行陷入无声,目光微凝。

"这样行了吗?"

苟安把戒指塞回衣领里,转向苟聿,"爸爸,你能别拱火吗,我婚姻失败经历再加一对你有什么好处?"

苟聿被指责得说不出话来。

正当众人还沉浸在"贺津行在公共场合被小姑娘捏着下巴摆弄"这件事无法自拔,后者像是回过神来,转头懒洋洋了苟聿一眼--

上一秒的小情绪一扫而空,男人的唇角又挂回了原来的弧度:"是啊,爸爸,别拱火。"

众人:""

正低头整理钻戒位置、怕它勾到衣服勾坏的苟安手上一顿,茫然地抬起头。

苟聿:""

苟聿问贺津行:"你刚才说什么?"

贺津行又扫了他一眼:"让你别拱火。"

苟聿动了动唇正想说什么,就听见男人不急不慢地补充,"爸爸。"

苟聿:""

众人短暂的沉默后,是江已挂在贺津行的肩上先乐出声来,抬起手"啪啪"拍着脸色由白转青、满脸写着"想自杀"的苟聿的胸口--

江家老三乐不可支,扬言订婚宴开始他就在等着这天,果然没让他失望,真的节目效果拉满。

苟安对于骑马这件事,正处于人菜瘾大的上头期,在宴会厅呆了一会儿,就坐不住地想要抓小伙伴去找马玩。

她自己的马还没停下来,主要是苟聿找来的自愿都被准女婿嗤之以鼻,最后忍无可忍地撩担子不干了,让贺津行去找,并且准备一分钱不给。

美其名曰:他那么喜欢多管闲事就让他一管到底。

所以苟安现在还骑贺津行的胡萝卜,那匹完全是复刻叠加外放版主人同款脾性的马,每次带着苟安都像认识她的屁股似的老老实实,憋屈又优雅地迈着小碎步--

再也不用贺津行牵引,它自己就能把马背上的人照顾的很好。

苟安骑马前都会给胡萝卜狂塞贺津行不让多吃的苹果或梨,贺津行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哪怕在此之前,他是属于那种在家里的嫂子们偷偷给侄子们多发一零用钱,都会皱眉的人。

苟安站在马厩边戴着手套拎着小桶,正把一颗水汪汪的梨塞进胡萝卜的嘴巴里,那边,有人牵着马走进来。

苟安抬起头先到的是那匹白色的马,修长矫健,油光水滑,不见一点儿脏污,白马要到这种清洁度说明它被照顾的很好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