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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与女主(第一次,直面对决。...)(1 / 2)

迎晚会的开幕式如期而至。

到点了,贺津行便与苟安并肩离开领导办公室。

路上遇见了其他院校的领导,是隔壁环境工程学院的小老头,他认识贺津行,但不认识苟安,先跟贺津行打了招呼才向苟安,像是奇怪这个小姑娘怎么跟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贺总并肩而行。

也没听说贺总有这么大的女儿。

“这位是——”

苟安冲这位没打过交道的领导笑一笑,说:“老师好,我是海洋学院大二的学生,今年迎致辞是我们学院负责的,我来与贺先生对一对稿……”

解释太多。

反而显得蹩脚。

环境工程的小老头显然也觉得这说法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优秀学生代表和资方对接什么演讲稿啊又不是讲相声——

此时,贺津行唇角微微卷起,立在苟安身后,修长的手指把玩一只黑色的打火机打火机,听着苟安这迫不及待想撇清关系的解释,不置可否。

有些恶劣地让小老头困惑了一会儿,才漫不经心的撩起眼皮,垂眼对面前的小姑娘道:“贺先生?”

“……”

“刚才怎么叫的?”

“……”苟安硬着头皮,“嗯,小叔。”

贺津行这才用“懂了么”的眼神扫了那个小老头一眼:“家里晚辈。”

小老头明显懵逼了下,而后“哦”了句,百思不得其解,都说贺家四舍五入和尚庙,贺津行上哪冒出来个小侄女儿?

双方相互寒暄完告别,贺津行跟着苟安一块儿到了大礼堂,系院领导与一些资方坐在观众席最前排,贺津行的座位就紧挨着系主任旁边,右边是校长。

前面放着一瓶矿泉水,还有粉色的捡漏名牌,“贺际集团贺津行”的简单字样,甚至没有多余的职位述称。

贺津行落座,苟安准备要去后台。

走之前恭恭敬敬地对已然落座的男人说:“我去了哦。”

男人抬眼望着她。

“……小叔?”

贺津行靠在椅背上,像是很满意她终于能长脑子记住这个称呼,宽容地点点头,道:“去吧。”

长辈姿态十足,堪称滴水不漏。

……

迎晚会开幕式开始。

在原著剧情里,原本注定要和女主在这一天相遇的贺总今日没有了限定剧情,全程显得相当划水——

就连系花的开场孔雀舞,明明惊艳全场,他却低着头在手机,连头都没抬。

除此之外,晚会倒是勉强算一切顺利。

大约在点左右,苟安被叫到名字,作为大二的优秀学生代表到台上进行迎致辞,此时欢乐与和谐的气氛终于有一些改变,站在探照灯下,她能听见台下“嗡”地一阵讨论的声音。

其实这事儿不过是校内发酵,并不像一般狗血霸总小说,动不动就上个热搜。

但这事情却真实的发生在苟安生活的圈子里,从台上往下,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她压根不到任何一个人此时此刻脸上是什么表情——

她无声地吞咽了一口唾液,念出了准备好的稿子上的第一句。

站在台上的人虽然有些紧张僵硬,但背脊挺直,一张脸只是合适地上了底妆显得白净乖巧。长卷发扎成了一个公主头,一半头发柔软地披散在肩上,另一半扎成一个小发髻,樱桃皮绳,从头顶飞出来两根不听话的呆毛……

往那一站,俏生生的,确实非常讨人喜欢。

刚开始倒是顺利,直到苟安的手稿念到一半,念到“十年寒窗苦读”……

说贺津行是料事如神也好,别的什么(乌鸦嘴)也罢,人群里突然就有一个人站起来:“不知道学姐对‘十年寒窗苦读,怎么比得上富人三代从商”怎么?如果阶级永远不可跨越,那么我们努力读、努力生活,在你们这些有钱人来,是不是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说话的是一个高瘦的男生,身上还穿着军训的迷彩服,他戴着很厚的眼镜,长相显得有些木讷。

苟安也是通过身后的大屏幕才得见他的,此时,学校的晚会导播给了他一个特写。

台下,一片哗然。

有人哄笑,有人鼓掌,更多的人奚落“你问她这个问题是不是自取其辱”,言下轻蔑显而易见。

苟安到了坐在观众席最中间的男人,此时,他已经从手机上抬起头,一双漆黑深沉的黑眸同样望着她,唇角含着笑。

两人目光对视上,他甚至懒洋洋地叠起了腿。

热闹的姿态显而易见。

苟安一颗心跳的飞快,犹如擂鼓震天,过了几秒,她听见自己有些生硬的声音:“这位同学,有不有可能,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成为所谓三代从商中的第一代?”

现场嬉笑的声音变小了些。

“小时候,总是幻想着成为科学家,航海家,天文学家或者悬壶济世的医生,那个时候,老师们从来不会说:可是小朋,你的父母不是伟大的人,所以你也注定会平庸。”苟安双手压在演讲稿上,“老师会说:小朋,你的梦想真伟大,那你记得,从今天开始,要好好学习。”

阶级跨越从来不是不可实现。

“你是学生,你就学习。

你是清洁工,你就擦干净面前的玻璃。

你在拧螺丝,那就把这一颗螺丝拧紧,百年牢固。”

“如果没有惊天动地的狗屎运,那就做好当下该做好的事,依靠质变产生量变。”

太深奥的大道理苟安也说不上来,可是面对提问,她的理解也真的只是这样而已。

就像从某一天她读懂了她只是一部霸总狗血文的炮灰女配,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告诉她应该怎么做。

但她却也在努力的,希望能走好每一步,远离那个还是可能会出现的既定悲惨结局。

“就像我现在在礼貌地回答你提出的问题,而不是把话筒扔到你的脸上,是因为我现在只想做好这一次生致辞演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