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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哟哟哟哟哟(贺家要是有家法就好了,你...)(1 / 2)

十分钟后,贺津行把栅栏打开了,那匹黑马完全暴露在视线中,苟安发现它好像比在栅栏里上去更高。

长长的马脸伸出来左顾右盼了下,大概是确认了阻挡物不在,黑马慢吞吞渡步出来--

然后目标很明确就蹭到了苟安身边。

苟安就像着一座小山坚定地向自己压过来,惊呆了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直到那张很扎人的毛脸蹭过来蹭了蹭她的脸。

【蕉蕉:你这算出轨吗?】

苟安擦了把毛呲呲的脸,面无表情:闭嘴吧,毛都没得一根的你。

苟安也就敢摸摸马的脸蛋和耳朵尖尖,在她互动的时候,贺津行站在旁边观察了一会儿,确定这匹黑马哪怕被揪耳朵也不会发疯突然给她一口,就休闲地往旁边木柱子上一靠,拿出手机了眼。

更了下朋圈,到贺渊发的照片,他挑了挑眉。

摁灭了手机屏幕,贺津行抬头了眼开始试图伸手去戳马鼻孔的小姑娘,想了想,喊了她的名字。

被喊名字的人转过头,"怎么了?"

贺津行想了想,最终感慨贺津行你也有今天,暗自叹了口气还是没能问出口朋圈的事,话到了嘴边变成:"骑一下试试吗?"

"哦,"苟安后退了两步,摇摇头,"我没骑过马。"

"可以骑。"贺津行走过来,随意摸了下马,"你拧它耳朵都不咬你,它不会摔你下来。"

贺津行取来了马鞍装上,苟安稀里糊涂被放到了马背上,但是抱着马脖子一动不敢动。

"放松,别抱它脖子,缰绳放在那不是摆设。

"一边说着,男人绕到正面上下打量了她一圈,"算了,这样也行,要照一张吗?"

苟安还沉浸在骑在马上的恐惧里,感觉到它每一丝呼吸她好像都能感觉到,现在这匹黑马跺一下脚都能吓死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男人在说什么--

"不、不用了吧,"苟安说,"不重要。"

“重要。”

“啊?”

贺津行停顿了下,已经举起手机对准了马背上的人,飞快按下一张照片,又顺手把手机收进了口袋。

"这是这匹马第一次搭女生,值得纪念跟你本人没多少关系。"

苟安真的信了。

想了下别人的宠物,别人照张相无可厚非,她只是刚好作为条件之一坐在马上而已,什么都不代表。

"一直用'这只马'代替,它都没有名字的吗?"

“……”

贺津行沉默了下,最后以沉默应对了这个问题。

"为什么不说话,难道是前女取的名字所以直视吗?"

“没有那种东西。”

"名字还是前女?"

"前女。"

"骗人。"

苟安说着脑袋已经挪到了马脑袋后面藏好,因为她不确定自己脸上的表情是不是足够得体。

冷静了一会儿,面前的人没说话,她又伸出脑袋提出想照片,贺津行也不让,压着放手机的口袋,苟安也不敢去抢,更不敢问他这种从下往上拍的角度会不会拍到她很丑的双下巴--

「丑照存在贺津行的手机里」,光这个命题想想都叫人室息。

一个小时后。

众人目瞪口呆地着苟安主动伸手去摸了一把贺渊骑着的那匹马的脸。

"所以喂梨子真的可以喂出感情吗?"周雨彤震惊地问,"还是马厩里出现了心软的神?"

下午还有个行程是蓝莓园。

距离集合的地方有一些距离,但是开车又太离谱,好在苟安现在对马这个东西不那么抗拒,众人提出骑马去的决定时,她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反而是眼睛亮了亮,又伸手摸了一下距离自己最近的贺渊的马。

那匹马性格就跟主人一样好,被摸了立刻伸脑袋过来,又要贴贴。

苟安笑着多摸了两下,贺渊这时候提出:"那我带姐姐一起过去吧,第一次骑马自己骑肯定不行。"

"骑马行不行呀,安安裙子里穿了安全裤吧?"唐辛酒说,"我还是帮你叫个接驳车来。"

这时候苟安的拧巴劲儿又犯病了,回头了眼身后杵着的保镖先生,"叫接驳车可以,但是是送他先回去,我要骑马。"

夜朗一动不动,脸上明摆着写着抗拒,苟安皱眉--

记忆中,原著里的恶毒女配后期去哪都喜欢带着保镖,那时候她喜欢他喜欢的要命,大概觉得只要和他在一起,哪怕是无聊的坐在一旁一起一场并不感兴的比赛,也算是约会。

换句话说,她很习惯夜朗幽灵似的跟在他后面。

自从在船上的桌球战争之后,她很少再刁难他或者是做别的什么,不是因为她忘记了,只是突然想明白,刁难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很没意思。

反正他也不是她喜欢的那个夜朗。

这会儿见夜朗不情愿离开,她还有一些耐心和他讲道理:"你谁身后还跟着个保镖了,我和他们在一起能出什么事,就算从马上摔下来--反正你又不会骑马,在这也无济于事。"

【蕉蕉:你长大了,原著的女配天天带着保镖乱晃,天天被好们吐槽"你谁身后还跟着个保镖",现在这话倒是被你自己讲出来。】

苟安没觉得欣慰,只觉得心酸。

她转过头对周雨彤说:"还是你带我。"

--这些人里,除了贺渊,就她从小接触马术,技术最好。

周雨彤翻身下马,想要扶苟安上去,但是她也不够高,力量也不够,指导了几次也弄不明白。

好不容易挂上去,周雨彤那匹性格温顺的小棕马大概没驮过两个人,踉跄地跺了跺脚,吓了众人一跳--

苟安赶紧从马背上下来,下来时候没站稳后退几步,正好撞到伸手要接她的夜朗身上,他手扣住了她的腰,帮她站稳。

"--在做什么。"

这时候不远处带笑的声音打断了他们,众人回过头,就见贺津行牵着自己那匹黑色的马笑吟吟地站在不远处。

马的主人是笑着,那匹马倒像是会主人腹语术的神奇物种,一张马脸几乎要开口说话的冷艳高贵,扫视一圈乌泱泱的各品种马,不屑地打了个响鼻,撇开头。

没人众人反应过来,牵着马的人已经松开了手里的缰绳--

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没素质行为,总之那匹黑马在被送开的一瞬间就凑到了苟安跟前,冲着凑过来的贺渊的马喷了口唾沫星子,又扭头拱走了周雨彤的小棕马,横在苟安身边。

贺津行也到了,下一秒她就听见男人轻飘飘地说了声"要骑马吗,骑我的啊",然后夜朗原本扶在她腰上的手被不动声色地挥开,取而代之腰搭上一双大手,在她头发竖起来之前,双脚已经离地。

下一秒就是脚碰到了马镫,条件反射地踩在上面,翻身就趴在了马背上。

苟安:"?"

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这是在搞什么。

苟安已经像是遭土匪似的突然被扔上了横空出现的男人那匹传说中(实际上好像确实是)性格极差的马背上。

最开始就被拒绝的贺渊坐在马背上歪了歪头,脸上是难以掩饰意外。

夜朗低头了自己瞬间空出的那只手,脸上剩余的是片刻的迷茫。

全程只有周雨彤来得及发出"鹅"地一声窒息声,代表了整个团队发言。

贺津行翻身上了马,稳稳坐在苟安身后,懒洋洋的声音就在她耳后响起:"愣什么,缰绳递给我。"

苟安微微侧头,就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淡淡木质香后调钻入鼻中,记忆中还会混杂的烟草味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木质香更为凸出。

她迅速把头拧了回去。

根本不敢众人是什么表情,就听见周雨彤干巴着声音喊了一嗓子"电影呢还,走啊",马蹄声陆续哒哒响起。

身后人气息笼罩上来本就让人窒息,这鸦雀无声的团体和单独的马蹄声,现在随便哪件事好像都能要了她的命

苟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伸出手推了推身后的人,"干什么,下去。"

其实是想说"放我下去"。

只是无论怎么说好像都算不识抬举,原本都做好了准备换来一顿阴阳怪气或者干错掉个好度,没想到身后的人好脾气得很,勒停了马,"行。"

苟安等他扔自己下马,没想到他自己直接翻身下去了--

只是下马前借力扶了一把她的腰,还飞快地报复性用劲掐了一把。

苟安疼得弯腰弓成虾米时,两人的动作又引来已经强行不他们走在前面的人们注意。

回过头着苟安坐在贺津行那匹出了名暴躁的黑马背上,按理说比马更难搞的主人正牵着缰绳在前面用两条腿引路。

周雨彤晃了下,差点从马背上掉下来。

而罪魁祸首不顾身后人浓重的后悔气息,还好像心情不错地冲着晚辈们挥挥手:"她不让我一起。"

苟安:""

众人:""

贺津行:"你们先走,不用等也没关系。"

众人:""

先走?

现在就想靠边停马掏出手机现场拉群疯狂卦。

过去几十年害怕的东西今日突然得以接近,这对于苟安来说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全的封印,点开了的技能树。

当她在晚餐的桌子上,抱着苟聿的胳膊说"爸爸我也想养一匹马他们都有"的时候,(撇掉最后去蓝莓园路上的离谱事件)这一天对于她来说可以算的上是收获满满的一天。

却不知道贺家她的事陷入了一场鸡飞狗跳。

起因还是贺渊今天发的那一组朋圈照片,在大多数人来,这和官宣有什么区别?

所以贺津行前脚刚送走侯与宁,一回到套房,就被贺老爷子叫到了庄园的会议室,一进房先见老爷子举着一壶茶在浇灌茶宠,俨然一副准备促膝长谈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