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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来(你不知道我刚才多害怕,你…)(1 / 2)

夜未央的大门因为一个电话被人重从里面打开,早已蓄势待发的阿sir们一拥而入,发现里面的人根本不反抗,为首的高举双手,讲的第一句话是:“不好意思噢,害你们大过节的也跟着一起加班,抱歉啦!”

这年头的古惑仔还挺讲礼貌。

被关在里面的路人则是不敢相信眼前事态的发展,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哭着抱成一团,结果泪眼朦胧就见门开了,世界上最可、最亲切的人一拥而入,然后古惑仔道歉,古惑仔被摁在地上……

瞬间安全感拉满。

破碎的玻璃在阿sir们的靴子踩踏下发出清脆的二次碎裂声,一片混乱里人们见有个修长健硕的身影在最后推门而入。

男人走向推搡着要离开这里的人群跟前。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人原本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此时却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穿着高跟鞋的年轻女人面容呆滞地仰头对视上平静的黑眸。

“请问你有没有见一个穿黑色连衣短裙的小姑娘……背后有镂空,系着蝴蝶结。”男人伸手比划了下自己的胸口,“大概这么高。”

他嗓音温润有礼。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强压迫感。

与他对视的年轻女人最开始脸上因为羞涩的红潮逐渐褪去,她转过头身边的同伴,大家面面相觑,然后纷纷意识到了今晚粉】扑-儿文=~學!能得救,怕不就是因为这个在被人寻找的黑色连衣裙——

大家开始互相打量周围的人,试图帮忙寻找符合描述的人。

过了很久,一个服务生打扮的人站了出来,她轻易认出了发问的人的身份,此时战战兢兢地说:“贺先生,我、我大概见过您描述的那个人……刚才门还没关,她把我从桌子底下拉出来让我快跑,然后没走多远门关了——我们被关在里面——再然后,她应该是趁乱回到了三楼。”

男人沉默一瞬。

随即眼尾弯了弯,温和地对服务生说“谢谢”。

还没等这位服务生回味在那张英俊成熟的面容上展开的笑颜,他已经转身上了三楼。

……

此时距离意外事发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半小时。

三楼没有被打砸的痕迹,贺津行的脚步踩在走廊上发出“嗒嗒”的声音,突兀的声音让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低下头,紧接着便在走廊上见了一双被脱掉的黑色长靴……

三个小时前,穿着它的小姑娘就拎着一个巨大的生日礼物盒站在夜未央的楼梯上,有些胆怯地低头,望着站在台阶下的他。

“……哼。”

意味不明地哼笑了粉扑-儿文=~學)声,他认同她的某些小聪明。

贺津行的深色的目光平静地扫过每一间敞开的包房。

在最中间的包厢,他见了被弄烂的蛋糕,大概是某一刻有人被恶作剧摁在蛋糕上……

他的目光后无情绪地从蛋糕上挪开。

苟安不在这里面。

贺津行推开了倒数第二间包房,原本平静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波澜,他嗅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立刻抬手打开灯,他见了包厢里的全貌。

最开始茶几上的残留血液让男人开灯的手微僵——

但很快他发现了沙发与茶几的中间还躺了个脸上全是血的人,他脑袋上还在哗哗流血,脸上隐约能见个巴掌印,还有伤口的碎玻璃着和茶几上的裂痕完全吻合。

此时他大概是因为脑震荡陷入昏迷,不省人事。

一瞬间喉咙发紧的窒息感消失得无影无踪,贺津行走上前去,蹲在旁边,抬手抓着那个人的头发拎起来了眼,见了这人下巴上还有一道抓痕。

像是被猫挠过。

目光闪烁,手指松开,让他无力摔落回他原本躺的位置,男人面无表情地站起来来到窗边,窗户是打开的,此时在夜风中发出”吱呀”的摇曳声。

伸头了眼,就见窗边有一根向下延伸的水管,锈迹斑斑的水管还有被鞋(或者说是脚掌)重重踩踏、攀爬过得痕迹。

从凌乱的踩踏痕迹来,这爬墙技术并不太行。

……大概某只大型猫科动物挠了人后,自认为可以飞檐走壁,实则笨手笨脚地从三楼顺着这水管爬下去了。

”……”

贺津行沉默了几秒,心想电影分级确实是有必要的——

那种特工主角如猫有九条命、能从几十层楼空手往下滑还能活着、打着动作片旗号的科幻电影,根本就是导向不好,少儿不宜。

伸手体贴地关上了窗。

再到走廊,捡起那双被扔掉的靴子收到四楼他的s室。

洗手间不急不慢洗掉了手上拎别人头发时沾上的血液。

贺津行不急不慢地回到一层,他下来时,两个被手铐铐在钢管舞的杆子上的古惑仔还在闲聊——

“龙哥他们找到人没?”

“没,让那逼崽子跑了。”

“啊你妈的,那这加班的意义是啥啊!”

“不知道啊,好蠢啊……烦。”

面无表情地经过他们,贺津行随便找了个距离他最近的警官,告诉他三楼发现有个伤员,伤势比较严重,可能需要优先处理。

在他和阿sir交代楼上情况的时候,贺然像是一阵狂风卷了进来,一路连推带撞,穿过人群,冲他又蹦又跳地吼:“小叔!小叔!我刚才打电话问了苟安家里,她妈妈说她刚才有打电话回家!她没事的,只是有点害怕,但是早就顺着人群逃出来了,手机在那个过程中弄丢了,她这会儿喝多了,正在朋家——”

他喋喋不休语速很快,但难掩兴奋地一口气说完。

上去像是大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像是庆幸刚才没有因为自己的疏忽捅出太大的篓子。

侄子噼里啪啦地讲了一大串,贺津行闻言,礼貌地打了个手势中断了与阿sir的谈话,这才转过头,没头没尾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说,她还喝酒了?”

“啊,喝了点,我生日嘛!但是没事,也没耽误她顺利出来啊——”

“嗯。”

贺津行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你也回去吧。”

“?”

男人平静的面容反而让贺然原本骤然放松的心情紧了紧,就像是敏锐的生物永远能够准确捕捉到空气中微动的危险预兆。

到了嘴边庆幸的话突然停顿,少年盯着面前其实比他年长不了多少、但辈分上实实在在略高一筹的长辈。

“怎么了吗?”贺然问。

“没事,”贺津行说,“你先回家,今晚粉】扑-儿文=~學!这么乱,老爷子该为你担心了——”

贺然缓缓地点点头,刚想转身走,就听见男人不急不慢地说完了后半句。

“等事情都解决了,我亲自去跟苟家商量你和苟小姐解除婚约的事情。”

低沉缓慢的声音落地有声。

平静得就像是每日闻联播过后,一定会播报天气的气象员在提醒大家,明日有雨,出门请务必带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