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宛菲坐在公交车上，开了一道口子的窗户迎面吹来凉凉的风，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昨晚她是怎么睡得着的。

想不起来了。

再过了两站，公交车靠站点停下了，上来了几个人，陆续占位置就坐下了，其中一个人走到了顾宛菲的身旁，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寻位置坐下。

他一直在看着她，直到被她转过头来发现了。

“付瑧？怎么，你不坐司机接送你的车，倒是开始独立出行了？”

顾宛菲没什么精神，说话也半分戏谑，毫不顾虑什么同学情分，直接说白了。

“因为我想见到你。”付瑧说话的时候也仍旧在看着她，目光似潋滟的湖水，温柔缓缓。

“我不想。”顾宛菲扭头到窗外，不想和他扯上关系，也直接了当要划清界限。

“你不要拒绝得这么干脆，小心会后悔。”付瑧的眼神还是很温柔，没有说变脸就变。

“确实，我后悔了，但我还是决定要让我的后悔，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顾宛菲斩钉截铁地说道，而后就往椅背上一靠，就闭目养神。

付瑧见她闭眼后，没再说话，偏斜头安安静静地看她。

付瑧回想起来以前，他都仅是当个旁观，从没进入她的生活轨迹，现在却忍不住闯入了。

不知道以后的生活，又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他没法再做一个旁观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