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死人一样。
像提线木偶一样。
总之,就是不像活着的。
但,她装得还挺像那么一回事。
浑身的明媚阳光,却是一副虚伪的假面具。
在陈忱看来,顾宛菲的离开返回自己位置的行为,就像被人看穿后,落荒而逃的样子。
陈忱黑灰色的眸子沉了沉。
他左手食指的指腹,压着2B铅笔的尖端,陷入小半截,右手撑着下巴,有点懒懒散散地状态,在窗外溶溶夜色中,那走道的绿植树下,一盏路灯,橙暖的光线周围有一群扑扇薄翅的小虫子。
陈忱手肘下是一张张A4画纸,铅笔在画纸上的排列线条,组合起来一个个生动形象的事物被很有意思的具体起来,底下压着的试卷多是空白着,最简单的题也没写上。
他是艺术生,专心用功于画室,除此以外的地方,他多少是没上心,也从来不会担心文化分不达标。
“陈忱,拜托你,以后不要对顾宛菲那么凶。”相对无言的两人,在安静得只有翻书声和笔尖在纸面上的摩擦声的环境里,响起了周誉略带软的声线。
陈忱没作声。
此时,他手指上的铅笔被翻转握住,没任何思考笔尖在画纸背面落下,刷刷出现的线条,两端淡入淡出,中间重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