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前就将简答题做完了，顾宛菲身边的秦悦亦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位置，预备铃响了才匆忙回来。

顾宛菲听着秦悦亦起伏不定的呼吸声，料定她是一路跑过来的。

班长领头喊起立，在顾宛菲站起来的时候，课桌下秦悦亦伸过手来牵住她，极快地给塞了一张揉成团的纸条。

“老师好！”一片齐声毕，老师点了点头，“同学们好，请坐。”

顾宛菲没敢立马看纸条，一直等到下课，但秦悦亦一下课就又离开座位了。

顾宛菲展开纸条，看到内容极其简短，盛蝶死了。

一霎时，顾宛菲仿佛失去了听觉，耳边静得可怕，尤其在课间同学有说有笑的，她却没有听到任何一丝声音。

盛蝶这个名字对于顾宛菲来说不陌生，是她认识了快一年多的网友，志趣相投，也线下见面过，就是隔壁十一中的同届生。

盛蝶还和她家住在同一个社区，但一个在东区，一个在西区。

盛蝶那么活泼开朗，像一朵向日葵花的一个人，怎么会想不开？

死，这个词太过于沉重。

顾宛菲一丝一毫都联系不到盛蝶身上。

她认为盛蝶没有理由，选择以死这种草率的方式，和这个世界告别。

微笑抑郁症。

顾宛菲脑海中忽然涌现的字词，令她心脏像受刺扎般，细细密密的疼袭来。

正式上课铃响后，秦悦亦才回到教室。

顾宛菲和她对视了一眼。

瞧见秦悦亦脸色苍白，不像在和谁做的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