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妤薇率先起身扶起了谢老夫人,“祖母慢走…”
“妤薇多吃些,赏花宴上没什么好的”
“是,孙女谨记祖母教诲…”
谢老夫人走后,膳厅内伺候的都是各院小姐少爷的丫鬟小厮。
谢初阳脸上柔和的笑意淡了下来,看着对面的谢妤薇轻声道:“妹妹头上这支簪子甚是好看。”
“父亲为妤薇选的,说是衬这身衣裳。”
谢妤薇听出了谢初阳话里的不满,只是日后同住一处屋檐下,她也懒得与谢家后宅女人交恶,哪怕是个未出阁的丫头。
“叔父当真是疼你,难怪婉嫣妹妹吃味儿。”
谢妤薇笑了笑没接话。
这种挑拨离间的伎俩太肤浅,一如谢婉嫣一样。
青竹轩
两位太医住在谢府早早的就来给谢舟昱诊脉,只是诊完之后脸色比昨日还要再难看些。
“昨日清了表面的浮毒,今日起需按时喂下汤药把体内的淤毒吐出来。”
“只是”
说着,其中颇为年迈的老太医捋了捋胡须,紧皱着眉道:“谢驸马这脉象怎的比昨日还要凌乱?”
那稍年轻些的太医连忙上前接过了老太医的位置,沉默片刻后才道:“毒性伤了肝,想来是肝肾有所损伤。”
“今日开的药里加味白药子便是,只是若是有鹿城的玄驹加进去药效更甚”
“玄驹?”候在一旁的赵管家微微一愣,“这不是补肾”
壮阳二字还未出口,就见躺在榻上的男人紧闭着的双眸狠狠抽了抽,连忙放下床幔应了下来。
“张太医这玄驹可有准确的剂量?如今刚开春,药材铺里也不知有多少,若是量大,恐城内”
张太医隔着床幔看着榻上的男人,低头想了想,末了才道:“不多,十斤足矣。”
“十,十斤?”
从来医者用药剂量皆是按钱以及两算,从未有按斤的时候。
这下不止是赵管家就连边上站着的老太医也是一惊,拉过张太医在其耳边小声嘀咕道:“谢驸马当真如此如此”
老太医憋了半天,才道:“如此肾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