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下他的手,又看他:「你一定要牵着吗?」
他没看我,「有什么问题?」
「是没什么问题。」我想了想,又问:「你不怕被你学生看到啊?」
他狐疑地说:「为什么要怕?」
说的也是。
儘管如此,我还是开玩笑地说:「你不怕闪瞎你的学生啊?」
他停下脚步,转过来,一脸正经地说:「就物理学来说,这种事情是不太可能发生的。」
很好,欺负我不懂自然科学。
操场上有几个棚子,小任带着我去了他们班的棚子,那里已经有几个学生在暖身了,他们一看到我,全都是一愣。
小任说:「看什么?不会叫人啊?」
他们愣了愣,左顾右盼了一下,说:「呃、师娘?」
感觉被叫老了,而且我也不是他老婆啊?
我正想说什么,小任似乎看出了我在想什么,说:「换个叫法。」
学生们又是一愣,想了想,说:「师母。」
这两个叫法不是差不多吗卧槽。
我尷尬地说道:「可以了可以了。」
「老师,原来你不是单身狗啊。」其中一个个子高高瘦瘦的男生很白目地说道。
小任冷冷地说:「张默尧,你物理期末成绩的决定权在我手上。」
名叫张默尧的少年摸了摸鼻子,不再说话了。
坐在树下面有一个长得很好看的女孩哇哇地哭了,还跟身旁的几个女孩哭道我失恋了我失恋了。
这个女孩我好像有印象,我记得之前来学校找小任的时候,看过一个长发飘逸的漂亮妹子给他递情书。
这么近距离看真的是很好看欸,满满的胶原蛋白。年轻真好。
不过,妹妹,国父革命十一次才成功呢。姐姐也努力了十八年才走进木头的心啊。
我一边偷笑一边跟小任说:「哇!怎么办?她好热情啊哈哈。」
小任冷声道:「扣分。」
这位老师,您可真严格。
当天的大队接力,小任他们班的学生拿到了第二名。其实我觉得名次什么的也不是那么重要,小任带的这个班的气氛挺好的,就好像我以前的那个班一样。他们以后应该也会像我一样怀念吧?怀念这段时光,怀念人生中最美好、最美丽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