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妹妹在污染区扩散的那段时期,活生生饿死了。
纪宣的双胞胎弟弟,被人发现了是?向?导,强行带回京都。
“知道吗?那些……那些从京都来的混蛋,强制诱发了他的结合热,让他不?得不?委身给?哨兵。”
喝高了的路德大?着舌头说话。
已经忘记了自己如今也和京都那些混蛋是?一个圈子里的人了。
“纪宣当时就躲在我家,我们从门?缝里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弟弟被推上?了车。”
“后来……后来我听?说他的弟弟犯了大?罪,死得很惨,非常惨,呵呵……”
“他有什?么罪,他不?过是?为自己复仇而已。”
路德在酒馆厕所?的隔间里抱着马桶吐得天昏地暗。
前方那些喝高了的哨兵们还在吆五喝六,大?声喧哗。
洗手间里灯光昏暗,空荡荡的没有别的人。
热闹的说话声一阵阵传递过来,缥缈得很,像是?来自一个虚无的梦。
路德坐在小小的隔间里,背靠着挡板,觉得身体很冷,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酒精让他的大?脑一片混乱。
不?对,这些年来,他的大?脑一直处在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像是?有一只莹白纤细的手指伸了进来,狠狠把他的脑浆搅成一团。让他再也没有办法以正确的情绪去思考。
路德听?见了一道清泠泠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停在了隔间的门?板外。
门?板的缝隙外,停着一双黑色的制式军靴——今天晚上?来喝酒的哨兵大?部分穿的都是?这款靴子。
那双靴子走到那里,停住了,没有敲门?,也没有进来搀扶他的意思。
路德斜着眼睛看?去,只看?见一道墨黑的影子,被厕所?里惨白的灯光长长拖在地上?。
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你?还记得那道疤是?怎么来的吗?”
那声音暗哑低沉,犹如来自灵魂深处最黑暗的噩梦。
路德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