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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解释说:“我发小,生下来就认识了,还有两个,一个是我经纪人,一个是煊赫副总,有机会介绍给你。”

温涯叹了口气,暗自道,另外两个,说不定就是依霜斐姝或是夜非白了。

不知他们为什么也来到了此世,不过既然胡涂涂不肯言明,那么,多想也是无益。

温涯压下心中不安,伸手摸了摸牧野毛刺刺的头发,凑近了亲了亲他,“好,有机会讲给我听,现在,还是先想想一会儿午饭要吃什么比较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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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这几天假期,两个人跑去五环外放了一回烟花棒,墨镜帽子口罩齐全地逛了一回厂甸庙会,其余的时间基本都消耗在了家里撸猫、闲聊、看书、做饭和抱在一起发呆上。

值得一提的是,温涯翻完了牧野这里数量有限的前二十一年旧照,牧野说了不少自己的事给他——他不太擅长讲故事,大多是温涯问一句,他便干巴巴答一句,讲到后面才渐渐学着自己扩充得丰富些。不过温涯并不觉无聊,他很在意他在他们还未重逢的日子里过的如何,只要他愿意讲,便能一直津津有味地听。

他听他讲幼年时住在香港,老子不总是能见到,老娘港姐出身,婚后对于阔太生活感到十分厌倦,便又出去拍戏,管家的中文很蹩脚,家庭教师只讲英文和粤语,他也跟着学了满口好笑的腔调。姨婆看不惯他不伦不类的中文,把他老子娘挨个骂了一遍,留在香港照看他到十岁,他的几个发小也都跟着啃兔脑壳,学了一口四川口音。

他讲他去伦敦上学,GCSE阶段修文学和戏剧,演过《绿野仙踪》里的西方坏女巫,Alevel时修高数、数学、物理和经济,想法总是在变,但跟鬼佬总是没有话聊;厌恶社交和下午茶,还有一切集体性体育运动,喜欢自己逛动物园和露天市场,虽然他跑山地马拉松,但是还是一样被归进nerd阵营;唯一的期待是想要看到下雪,人人都说伦敦每年都下雪,可他在伦敦的那几年,一场像样子的雪也没有看见。

他也讲他为什么大学读了半年,选择了退学回国拍戏艺考;讲他那个六十八岁老当益壮还能挑战极限运动的老子是怎么被他气到住院;讲他的瓜瓜一世年迈,不愿死在家里,在香港老宅的院子走失,他是如何在不久后碰到那只和它生的一样的瓜瓜二世……

他倒是不十分好奇前生之事,大约是心中隐隐料到二人前生结局不好,不愿再勾起他的回忆,所以便索性不提了。

如此两个人黏在一起,日子过得很快又很慢。

好像还没做什么了,便过了初五,又好像已经一起过了好多年,也不过才初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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