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并没有要出手来“抢”的意识, 澜灵素的胆子就更大了。
她眼中的狡黠一闪而过,随即叹了口气, 装模作样地郁郁寡欢道:“师叔,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 可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特别害怕你会跟我从前那样, 一睡就是许多年。要真是这样, 那我可怎么办啊?他们肯定不会让我一直守着你……”
明知她这话并没别的意思,但徐承祯袍袖中掐着法诀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他垂眼看着面前那双托着药盒捏着棉纱的手,眉头不由蹙起。
“我知道师叔很厉害, 就算是没有这些药,也能恢复得很好,但是我想就师叔能快一点康复。”
澜灵素心里琢磨着他大概会爱听的话,眼带诚恳地看着对方, 继续又道:“师叔, 我想好好修行, 想变强,不想再叫人欺负,但是咱们现下的情况,除了你之外,谁也不适合教导我,所以,师叔,你快些康复,教导我修行,好不好?”
徐承祯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谁欺负你了?”
她心下一愣,不对啊,不是应该很高兴地满口应下吗?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唔……就是罗天门的两位前辈,一个姓李,一个姓林。”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不客气了,反正那个姓李的和林芫贞就是当众欺负她了,若不是天权剑派护短,只怕她也没这么容易脱身。
这般想着,她更是委屈得理所应当。
不过,目光还是忍不住撇着他,想瞧瞧这一次,他还会不会像上次那样,不假思索地道一声“林道友”。
“你又干什么了?”
“……”
这一次居然没直接道声“林道友”,而且还把错推在她的头上?
生气!
澜灵素怒瞪起眼:“师叔,你这分明是对我有偏见!”
徐承祯:“……”
该说话的时候不说话,不该说话的时候瞎叨叨,她气得抡起那卷棉纱就想砸他脸上,可对上自己那张娇美可爱的脸,也只能强着将怒火化作一爪子,捏扁了棉纱。
“那师叔觉得我是做了什么事,惹得人家当众羞辱我,哦,不对,是羞辱重伤的你?”
闻言,他眼带疑惑地看向她。
见他终于瞧过来了,澜灵素哼一声,说道:“当时我和承礼师叔正带你回这里,半道上就遇到罗天门的那对师兄妹,两人鬼鬼祟祟躲在树后,也不知密谋什么……”
说到这里,发现徐承祯的眸光冷凛起来。
她生气地一扭头:“师叔,你别忙着生气,也别骂着责骂于我,这些可都不是我说的,是承礼师叔揪他们出来的,大概就是因为这样丢了脸面,所以才想给自己找回场子,于是就拿师叔……嗯,是我的身体做文章了。”
于是就将那惹事的金镯给推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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