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唐灵涣擦身而过时,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撇过去。
而唐灵涣却从她掏出乾坤袋的那一刻开始,整个人就像钉子一样就定定地立在那,连眼睛都没眨过。
直到她走出院子,他也还在怔愣出神。
徐承祯自是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轻蹙着眉,抬手拿起澜灵素留下的那盒药膏。
他并没着急打开,而是将那雕成梨花模样的羊脂白玉盒托在掌心里,这梨花的形态,与她那只乾坤袋上的梨花金纹一模一样,再瞥眼去看那卷棉纱,上面隐约也有梨花的图样……
不知怎的,脑中竟想起她看玄天寒蛛那跳脚一脸嫌弃的模样。
唇角不禁扬起。
跟这些素雅的东西相比,那玄天寒蛛确实不能入眼。
但谁能想到,这处处爱美的习惯,却能让露了马脚,哪怕她遇事也算细心谨慎。
“你,他,乾坤袋,一样!”
唐灵涣皱着眉,终于忍不住出声问,声音里似还夹杂着委屈?
“……”
徐承祯想,自己还是太高估了这位灵涣师侄。
他漠着眼,斯里慢条地将那白玉梨花药盒打开,伴着扑鼻而来的馨香,看见了里面那淡粉色的药膏。
这香味他也熟悉得很,就是澜灵素身上那时浓时淡,有些可疑的花香。
不过,倒是能再一次确认,她的喜好真的很专一。
手指轻轻在冰凉的膏体上刮着,他也没看唐灵涣:“我要上药了。”
“……”
唐灵涣先是一愣,随后脸上有些热,但还是皱眉道:“上完,再说,我,外面等。”
说罢,便脚步匆忙地走出屋子。
徐承祯看着那还大敞的房门,轻蹙着眉,拂袖一挥,但因为身子气力不足,那门也就堪堪晃了两下。
正暗自窘迫间,就看外门的唐灵涣背着身子,伸出手,探探地触到门,紧跟着“啪嗒”一声,帮着将那门掩上。
徐承祯放下幔帐,盘腿坐在榻上。
伤虽是在背后,但上药包扎并不算方便,尤其前面正对这……
他紧闭上眼,思来想去,只能抬手将后襟撕扯开,让伤处完整地露出。
此刻伤口的血早已凝固,被冰锥戳出来的窟窿也瞧不出来了,只在表面留下一个杯盏口径大小的血痂。
挖一块药膏,按照澜灵素先前所交代的,指腹绕圈,均匀地涂抹在伤处,反反复复了五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