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金池忽的抬手推他,用了几分力气,紧贴的二人猛地分开。
看着金池仿佛被夺走氧气般的用力喘息,虞临渊像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黑发下的耳朵彻底红透了,他抿着唇,说:“……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他清醒过来,有些懊恼。
他总是这样,理智上知道不应该做什么,可身体时常不受控制,做出难以自抑的行为。
或许他本来精神就有毛病,所以才会分裂出那样极端的两个人格,一切都早有征兆。
金池却只喘息了几秒钟,唇色透着不自然的红,眼神意味不明地看他,却不再是那种冷意,而是湿润的,潮湿的。
趁着虞临渊不知为何怔神的功夫,他脱掉了上衣,又褪去了裤子,衣物轻轻落在地上,像一朵萎靡的花。他细长的手指勾住了虞临渊的,顺着解开了扣子。
等虞临渊回神,金池已经坐了上来,双腿环着他的腰,他甚至来不及多想,只感觉星星这一年似乎瘦了,肋骨都有些硌人。
“……等等。”
话语刚出,就咽到了喉咙里。
虽然过了两年,这一次还在家里事先做了提前准备,但没了酒精和药力影响,有些疼,金池闭眼仰头,疼得嘴唇微抖,高仰的脖颈像洁白的天鹅,脆弱的喉结就在虞临渊唇边,上下滚动。
虞临渊脑子里嗡嗡的,不知道为什么,怎么就……又变成了这样?但光是这样的接触,就让他立刻回味起了那夜令人头皮发麻的滋味。
到底身上坐了个百来斤的人,维持这样的姿势,让本就难受的金池眉眼更痛苦了,但他依旧很倔强,非要生硬地完成。
虞临渊隐隐察觉了什么,红着耳朵,便轻轻抿住了金池的唇,耐心安抚他,让他不要急,直到金池脸上流下了不知是汗还是泪的水珠,他才动作轻柔地抱起金池,换了个方向,让人更舒服地躺在桌面上。
刚开始还很温柔,到了后面,虞临渊温润的眉眼已经染上了些许红色,有些控制不住了。
桌面几十分文件四处散落,有的被压在身下,有的被人肢体反复碾磨,皱成了一团。
初夏时分,向来阴凉的古堡里,两人汗如雨下,由缓到急,再由急到缓,最后,金池眼神涣散地躺在底下,脸上全是水痕。
他忽然叫了声,“临渊……”
临渊。
这两个字让虞临渊顿住了,接着,爱不释手地亲吻金池的眼皮,鼻间的小痣,最后落在那双微微发肿的红唇时,黑暗中,他寻觅到金池的手,十指相扣,执着他的手,落在自己脸上,胸膛。
让金池感到里面鲜活的,健康的心跳声。
他温声说:“我在这里,一直在。”
虞临渊感到了金池的不安,就像放纵自己的瘾君子,活在当下,急着对他索取,亲密,好像在他心里,过了今天,明天不一定到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