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虞临渊脸色极为苍白,和他视线交错,平静道:“一个月前。”
金池倒退几步,惨笑出声:“好,很好……原来那时,你就计划好了。”
其他事情无需再问了,金池犹如被抽走了心头血,很轻地说:“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虞临渊道:“好。”
从那以后,金池搬离了老宅,长达一年的时间里,不曾主动联系过虞临渊,而虞临渊,似是知道两人间隔副人格的命,两人已是不可能。
同样一次都没找过他。
漫长的一年时间过去,恍如过了十年,金池背靠冰冷的墙砖,刺骨的寒意渗进了骨髓里,他贪婪地用目光勾画着门上影子的轮廓。
怎能不想。
怎么能不想他?
每每午夜梦回,都是两人最亲密的时候,牵手,拥抱,亲吻,最美的梦境也不完整表达那一瞬的心动,可他心里有个坎儿。
小学鸡永远消失了。
并非融合。
他永远过不去这个坎。
搁着一面墙,再一次见到令他意难平的爱人,何必再见面,为什么还要来找他。
金池闭了闭眼,从曾被虞临渊细细品尝过,最是喜爱的唇缝里吐出利刃般的一句话。
“之前房间里的人你给我弄哪儿去了?”
尾音上勾,传出门外的声音轻佻极了,还显出几分被破坏好事的不耐烦来。
他和主人格向来维持着体面的平衡,两人从未撕破脸,即使是那一晚至关重要的交谈,主人格依旧不急不慢,即便暗流涌动,谈话的气氛依旧平静。
话说到了这个地步,主人格总该决然离开了。
然而玻璃上走到一半的人影不动了。
他不但没走,还扭头回来。
“……什么意思。”先前把星星两个字叫得从容淡定的虞临渊,此刻隐隐克制着声音问道:“你知道他会来?”
“是啊。”金池非常无所谓地说道,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能气死某个人。
虞临渊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不敢相信,向他确认道:“……真的?”
“不然?”金池虽然有些疑惑他的不体面,但仍是冷酷地说:“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别忘了我们已经分手。”
这话一出,外边一阵静默。
就在金池以为虞临渊被堵得不行,就要迈步离开,维持最后的尊严时,门外的人冷不丁来了句:“看来我们分手后,你审美水平下降了不少。”
金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