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垂着眼,听那知情人说起裴昼不知道得罪了什么大佬,先是爆出税务问题,母亲所在的宋家又爆出了曾参与谋划刺杀裴氏家主一事。
他下意识伸手拂了下额间的刘海,拂了个空,才想起为了考试方便,高考前他剪短了头发。
“真是想不到,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雇杀手刺杀那套,听说那裴氏掌舵人十分神秘,无妻无子,唯一指定的继承人就是裴昼。”
“结果这事一出来,裴氏集团官方马上澄清了谣言,说从未宣布过裴昼是继承人,没有相关文件,更无法律效应。”
“圈内人这么多年容忍裴昼,给他脸面叫一声裴大少,不就是因为有裴家做背景?现在宋家作死,自顾不暇,他母亲都被拘留了,自己又深陷税务丑闻,这不身败名裂咯。”
这人越说越兴奋,看过往高攀不起的人坠入尘埃,能满足很多人阴暗的爽感。
有人问:“那骆闻希就没事?”
在场的人都知道金池和骆闻希裴昼不合,眼下裴昼算是完了,娱乐圈之路彻底断掉,父亲这边的裴氏家业与他无关,是他小叔的,目前这边宋家入了牢。
可不就只剩下骆闻希了?
那知情人跟百晓生似的,说道:“嘿,怎么可能,裴昼再怎么落魄,指头缝里落点好处给别人,也能让他过不了好日子,两人成天狗咬狗,谁都没好过。”
“对了。”他想起了什么,神神秘秘道:“你们别看骆闻希长得清纯,实际上玩的很开,在国外结过一次婚,新婚不到十天,就把他老公给绿了。”
“那男人恨他的要死,有点势力,几个月前找上门来,骆家保不住他,只能每天跟苍蝇似的到处逃窜,身份证都不敢用。”
众人狠狠吃了一波瓜,心满意足,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前老板道:“进来。”
穿着制服的服务员陆续进来上菜。
突然,外面似是有服务员不小心碰到了客人,惊慌道歉:“不好意思,弄脏您外套了……换下来我去替您洗干净?”
混在热闹交谈的人声中,一道如清冷的男人声线响起,如寒潭沁水般的,很好听。
“不用。”
借着敬酒的酒杯,挡住自己偷看金池视线的岑咏思,看见从进来就在发呆的金池,忽然抬起头来,目光直直望向门外。
他便看到了金池鼻尖上的小痣,和自己医美刻意点在眼下的泪痣不同,那小痣生得浑然天成,红褐色的,那么小一点,竟像是点燃他欲望的诱惑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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