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身穿白色礼服,与一个约莫三十多岁高眉深目的西方男人婚礼现场照,还有他的个人婚姻状况证明。
——“已婚”两个大字赫然在目。
意识到裴昼来者不善,好在他早知道这件事瞒不住,心有成算,心念急转下,咬紧了下唇:“本来不想告诉你,既然你知道了,瞒着你也没意思了。”
“我真的走投无路了,当初你小叔派人找到我,威胁我如果要和你在一起,不仅骆家会被打压,就连你……”
“也会失去裴家继承人的资格。”他脸带惧色,失声痛哭道:“所以为了你,我随便找了个人出国结婚。”
见裴昼脸色依旧难看,他只以为裴昼介意他有过别的男人,连忙强调:“我不爱他,我心里只有你,都没让他碰过我……我第一次还在。”
“第一次还在……”裴昼嘴里反复念着这句话,神情看上去古怪得很,像压抑着什么,“那你回来做什么。”
嗅到了男人软化的前兆,骆闻希抹着泪,饱含柔情道:“因为想见你,离开你后,我才发现真的不能忍受没有你的日子。”
他没看见裴昼目光里的阴戾,把还有些红肿的左半边脸凑上去,语气嗔怪道:“喏,你看……因为帮你忙,刚才我爸还打了我一巴掌,现在还没消肿呢。”
“谎话连篇。”不料,裴昼一字一顿道。
话毕,他突然发难,照着骆闻希的脸就狠狠扇了一巴掌,这一巴掌用了死劲。
骆闻希猝不及防脸被打偏了过去,登时起了一个红掌印,嘴角都破皮出血了,顾不得剧痛,整个人都被打傻了,愕然看着裴昼。
听见巨响赶来的骆家夫妇,一来就看见自己儿子捂着脸坐在地上,而裴昼正指着他破口大骂。
“贱人!”
“敢给我戴绿帽子!”
骆夫人既心疼又恐慌,跑过来扶起骆闻希,看见白嫩的脸上清晰的掌印:“再大的事,动手做什么呀?”
骆家主身为男人却没那么感性,眼皮子直跳,带着笑容对裴昼道:“我家孩子怎么惹裴少爷生气了,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裴昼冷漠地看着这家人,一语不发,掏出一叠照片,对着天花板往上一撒,不堪入目的裸.照漫天飞散,每隔几张,骆闻希乱搞的对象就换了个人,白花花一片,十分辣眼睛。
除了限制级的照片,他在赌场赌得眼神狂乱的,还有印了数十份,他现任丈夫在国外指控他卷了自己大部分财产后逃回国内的纸质证词。
而最让骆家夫妇挂不住脸皮的,就是骆闻希前几天乱搞的男人,正是自家新招的年轻司机。
这才几天,就滚上床了?
骆家主脸色涨红,一把抽出皮带,打在骆闻希身上,不顾他的惨嚎躲闪,一下又一下。
骆闻希爬起来就要跑,跑到裴昼身边,抓着他的胳膊哭:“阿昼你原谅我,我真的,我只是压力太大了,我压力一大就想找地方发泄,要不是你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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