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
……
这一天金池过的很不好。
等他喝了老管家端来的醒酒汤,又昏天暗地睡了一整天,脑子是彻底清醒过来了。
内心却涌上了一万分的焦灼。
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要么马上上去找到虞临渊,破罐子破摔,顶着张无所谓的脸,说这婚约他不同意,昨晚又没签字画押,空口无凭的反正不作数?
只要他够不要脸,昨晚就能当没发生过。
还是等副人格苏醒后,坦白从宽,主动交代昨晚发生的事,忽悠他酒先动手的,自己绝不是有意?
好渣啊。
都给金池整抑郁了。
都说借酒消愁,谁料他这一喝,不仅没消愁,还火上浇油了。
将脸从被子里探出来,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金池忧郁地回了几条付晨的消息,又看了眼金曲奖的最新排名。
升到第七了。
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了推门的动静。
金池心里一咯噔,从床上弹了起来。
在这座古堡里,唯一会不敲门不出声,径直进入他房间的人,只有副人格了。
他如此想着,眼睛盯着门口看,脚步声逐渐靠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曾经被覆盖上吻痕的那一块皮肤。
如今早已消失了。
自从那夜副人格发疯似的咬上来,二人将餐厅搞得一片狼藉后,这还是第一次见面。
他会说什么?
再打一架?
还是阴沉着脸,等他主动道歉?
金池在心底叹了口气,心道不管怎么样,往好了想,至少和副人格在一起,他不用面对主人格的逼婚,也算短暂轻松了一晚。
片刻,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吱呀”一声,厚重的卧房门被人从外面拉开,虞临渊穿了件带帽冲锋衣,宽松长裤,一手插着裤袋,慢悠悠晃了进来,看上去心情意外的还不错。
像不知道床上有人,忽然看见金池,他顿了一下,面无表情盯了会儿金池。
金池心中登时警铃大作,暗道来了来了。
就在他以为下一秒这人就要发作之时——
虞临渊几步来到床前,长长的影子裹住了床上一脸迷茫的青年,他亲亲密密地抱住了金池,把头埋进了脖子里,亲昵地蹭了蹭。
略兴奋地说道,“快亲我,就现在。”
“……”
金池头上缓缓冒出了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