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鸢捏着玉佩的手?都在抖,终于赶在姜玵妢回去前拦住了人。
姜玵妢一见二姐,就不?由得心?虚,她咽了咽口水:
“二姐?”
姜霜鸢脸色格外阴沉:“你说?清楚,玉佩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玵妢震惊地睁大眼,不?知道她怎么知道玉佩一事,再看姜霜鸢来时的方向?,姜玵妢陡然反应过来,姜霜鸢听见了她和三姐的对话!
刹那间,姜玵妢脸色有点白?,她支支吾吾道:“二姐,我?也不?清楚……”
见她遮遮掩掩,姜霜鸢冲动上头,加上心?底的慌乱,让她控制不?住抬手?,陡然扇了姜玵妢一巴掌!
姜玵妢捂脸震惊,脸颊传来火辣辣的疼,让姜玵妢不?得不?确认,她刚才被打了!姜玵妢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她心?中又恨又恼,哭着说?:
“二姐这是做什?么?!我?做错什?么了,叫你居然动手?打我?!”
姜玵妢当然委屈,她从小到?大还没被人伸手?打过!
姜霜鸢冷笑:“她问你时,你知无不?言,到?我?跟前就跟哑巴一样,别忘了,当初你是怎么踩着她向?我?献殷勤的!”
姜玵妢哑口无言,甚至心?中对姜霜鸢升起怨怪,要不?是姜霜鸢,她何苦会?得罪三姐?偏姜霜鸢还不?领情,看她的眼神?就好像一条狗。
姜玵妢心?梗,恨不?得反手?把这一巴掌打回去,但她不?敢。
她可不?是三姐,背后有殿下护着,如今府中还是嫡母做主,她在姜霜鸢面前就得夹着尾巴生存。
姜玵妢心?中苦闷,也懒得再遮掩,索性知道真相后,难堪的人是姜霜鸢!
姜玵妢捂脸,掩住眸中的一抹嘲讽,她道:
“二姐不?是听到?了吗?三殿下送你的那枚玉佩,是当初父亲送给宋姨娘的!”
姜霜鸢下意识反驳:“胡说?八道!”
姜玵妢扯唇:
“二姐要是真的不?信,又怎么会?来拦我??那玉佩边缘有一道划痕,是我?年幼时不?慎划上去的,二姐不?信的话,拿出来看看就是。”
姜霜鸢被堵得哑口无声,玉佩被她随身携带,她当然知道玉佩上有没有那道划痕。
正因此,姜霜鸢才觉得一阵难堪。
她自以为三殿下是被她吸引,才会?暗中和她定情,结果告诉她,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假的?
这段情谊甚至可能是源于宋姨娘那个狐媚子?!
姜霜鸢一阵恶心jsg?,快要作呕,她捏着玉佩,忽然转身就跑,她心?中仿佛火烧,急需有人告诉她真相并不?是姜玵妢说?的那样。
姜玵妢见她作态,有点后怕地缩了缩脑袋,她好像看见二姐抹了一把眼泪。
姜玵妢有片刻噤声。
她是知道姜霜鸢有多讨厌宋姨娘的,因为讨厌宋姨娘,姜霜鸢十年如一日地针对三姐,甚至对所有庶出都藏着一点厌恶,哪怕是她,也是一直奉承姜霜鸢,才被姜霜鸢看在了眼中。
姜玵妢听姨娘提起过,幼时父亲宠爱宋姨娘,所有人都忽视姜霜鸢,也因此,姜霜鸢从小就跋扈,仿佛是借此吸引旁人注意一样,后来渐渐养成了这幅性子。
姜玵妢没有再往下细想,不?管如何,她又没对不?起姜霜鸢,姜霜鸢平白?无故打她作甚?
说?到?底,姜霜鸢压根没把她当做自己人,说?不?定真把她当成自己的一条狗罢了。
姜玵妢心?中愤恨,忍不?住扯了扯手?帕。
如姜亦棠所想,这一夜的尚书府彻底乱了起来。
姜霜鸢直奔姜夫人而去,若说?府中除了姜玵妢还有谁会?清楚那枚玉佩,也只?有姜夫人了。
福菱院,姜霜鸢拿着那枚玉佩递给姜夫人,殷红着眼:
“娘,你见这玉佩是否熟悉?”
姜夫人不?明所以地接过玉佩,她知道这是三殿下送给霜儿的,先入为主,她没察觉什?么不?对劲,只?当霜儿又要闹着出府,皱眉道:
“你和三殿下一事,老爷不?会?答应的。”
姜霜鸢咬牙:“我?不?是说?这个!”
姜霜鸢都快哭了,她忍住难堪,挤出声音:
“你看这枚玉佩是不?是当初爹爹送给宋姨娘的那枚?”
话音甫落,福菱院中倏然一静。
谁都知道姜夫人厌恶宋姨娘,这么多年,都没有人敢姜夫人面前提起这三个字,如今姜霜鸢的话,对于福菱院的人来说?,仿佛一道惊雷,姜夫人不?假思?索,下意识地冷下脸斥道:
“胡说?什?么,这是三殿下送你的,怎么可能会?和那贱人扯上关系?”
话是这么说?,姜夫人却?是控制不?住地低下头看向?玉佩,这一次,她看得无比认真,被刻意遗忘的记忆在一刻格外清晰,也因此,她脸色肉眼可见地一点点难看下来。
见状,姜霜鸢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她心?中一凉,彻底沉到?谷底。
她脑海中只?剩下一个想法——怪不?得。
怪不?得,谢玉桓只?肯私下和她见面。怪不?得谢玉桓在听说?她是尚书府的姑娘后,会?对她态度一改从前生疏。也怪不?得,谢玉桓会?经常询问她府中姑娘的情况。
原来,谢玉桓根本?不?是对她钟情,只?是借她寻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