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暗淡的时光里,她还在听着靳逸琛那些关于一个恶煞一样的男人,想他是个无比恶劣的坏
她也曾在南城向晚阁幽深的廊道尽头里,用最伤人最恶劣的话语去批判他,狠狠地推开他,而即便那样,他也只是淡淡地回她一句"你大可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不欢而散后,也能在深夜的京北,只是她的一个电话,还发着烧的男人就能迅速过来保护她,接她回家。
而她那会儿却还曾因为他片刻的迟缓而委屈..所以到底是谁委屈,谁卑微,谁默默承受了所有。
她从来没有意识到,原来是她在这场偏爱的游戏里,赢的是多么的彻底。
岑声声缓缓举起手里那张刚才在书房里书页中夹着的那张桃心便签,那上面清清楚楚是她的字迹。
那是能证明她二十四岁的第一天赠予她最好的生日礼物的陌生的钢琴老师存在的证据。
她努力想让自己是笑着的。
"堂堂周三少诶,偷偷摸摸做那么多,就为了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啊?"
br />"为什么啊?我那个时候对你印象还那么不好,你怎么还能这样默默对我好啊?"“我根本不值得啊……”
"周时慕。"她终究是止不住的落泪,连唇都是发颤的, "你都为我做了多少事啊?"
“只有你值得。”周时慕视线扫过她手里的所谓证据,无所谓地勾了下唇, "声声,我心甘情愿的事,没有什么好提的。"
岑声声不说话,就那么定定地看着他,倔强地仰着头,好像这样就能将他所有的秘密彻底看穿。
周时慕无声地叹了口气,他想他还需要再去洗个澡,但是首先,得尽快让情绪失控的小姑娘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不知道她这幅泪眼婆娑的模样到底有多么极致的诱惑,她不该在深夜踏进一个成年男性的卧室。
一个疯狂到只想要占有她的恶劣的男人。
"声声。”他轻哄着因为情绪失控而发颤的小姑娘, "不必心疼我,我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我很满足了。"
"现在,先回去睡吧,嗯?"
他俯身,虔诚又克制。
轻啄了下她的额头, "去吧。"额上的温热一触即离。
岑声声却一点也不想要他这般无情地离开,她想要更多,迫切地想要更多的温热的安抚。她两手主动勾住就要起身离她而去的男人的脖颈,指尖在他的后颈处勾缠着,带着浸满湿意的委
屈, “你亲亲我呀。”
光是说还不够,她甚至主动踮起脚尖,凑唇去寻。周时慕侧过头躲开。无可奈何地笑着, “声声。”他最后残存的理智压抑着, "你知道我现在这样不是很方便。"
他抿了抿唇,认输般看着她,哑声道: "饶了我。"岑声声越发觉得委屈了。
一定是怪晚上的红酒后劲儿过大,她噘着嘴不可置信,"周时慕,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呀?"主动索吻居然还被拒绝,伤自尊了。
清楚的知道她的情绪起伏更多的是因为晚上的红酒,周时慕想他应该告诉岑声声,到底什么话该
说,什么话不该说。
br />最后他还是闺眸,抬手环过岑声声纤细的腰身,沉声给出最后的警告, "声声,听话,不要闹,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话是这么说,但他手臂箍住她腰身的力道丝毫没有减弱的意思。
她刚洗完澡,穿着棉制的方领睡裙,周身残留着的樱花沐浴露的清甜气息,又因为微微沁出的汗意而越发浓郁起来。
明明被周时慕抱着,岑声声却好像悬空踩在了不知深浅的层层云雾中,每一步都踩的小心翼翼,生怕下一秒一个踩空,她就坠入深渊。
“宝宝。”
他俯身细密地亲吻她的眉头、眼睛、脸颊和唇瓣,温柔地哄着怀里的小姑娘。
昏黄的灯光里,岑声声半眯着眼,无措地抬手,细长的食指一点点往上,去轻轻触碰周时慕深邃的眉骨,指腹一下一下去描摹他浓密的眉毛。
她不由想起第一次见他,那晚的悦晟的包间里,隔着混乱的人群,她抬眸看到的那一眼,半长碎发遮住他凌厉的眉目,鹰隼般狭长的双目落在旁人身上,哪怕她离他很远,岑声声还是手心因为害怕而生出冷意。
当初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哪怕他明明是坐着抬眼看她,也莫名地给了她一种修罗俯瞰蝼蚁的压迫感的男人。
那晚被逼着向周时慕敬酒时,岑声声从不敢想,时移世易,他也会有一天向自己俯首称臣。
虽然第二天仍旧是工作日,但岑声声还是请了假。
张景同最近这段时间对岑声声也处于放养的状态,只放手让她抓紧时间把大论文写出来,实验数据的部分在之前的小论文里大多都全,要处理的无非是将英文的格式转为中文板式,好贴近毕业论文里。
上午的时候,美少女暴富群里,格外活跃。
因为万年劳模岑声声同学今天居然没有去教研室,孙瑶和许悦迎连番在微信里问她。
岑声声只回了个兔兔害羞的表情。
本来这段聊天就结束了。
直到下午岑声声再度睡了午觉醒来,看到了不久前孙瑶发的最新的一条。【好的,明白,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