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了,贺牧天拿起来扫了眼。
江羽:队长,还没结束吗?[可怜]
江羽:大家辛苦。[玫瑰]
江羽:我先睡啦。[拥抱]
贺牧天看着,有一会儿没动。
旁边的队友要凑过来看,他盖下屏幕。
队友:?
贺牧天:他要是没记错,下午带回来的是奶茶,不是别的什么吧?
吃错药了?
过了会儿,贺牧天拿手机起身,走到外面走廊,站在窗口给江羽拨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贺牧天:“睡了?”
江羽的声音很轻:“嗯。”
像一根羽毛,抚在贺牧天的心口和神经上。
贺牧天滚了滚喉结。
江羽用刚刚的语气,不快也不慢道:“队长?”
贺牧天缓缓地屏住呼吸,这一刻什么丰富的内心活动都没有,只有一个冲动:散会,上楼。
江羽:“那我挂啦。”
贺牧天又滚了滚喉结:“嗯,晚安。”
江羽音调微扬:“晚安。”
贺牧天把手机插回裤兜,默默站在走廊,有一会儿没动。
房间,江羽挂了电话,看看屏幕。
不是他过分自信。
对前大能来说,有些事,就是没有难度。
江羽删掉了对情专的关注。
——
某酒店,相亲席。
趁着借口去卫生间的功夫,陈德岛站在洗手池旁,致电光头,“过五分钟给我打电话,连环call催我回公司,听到了吗?!”
光头的声音悠远流长,像在普度众生:“恋爱、结婚、生子,人之常情。”
陈德岛:“常你妹!”
光头:“红尘俗物,亦是人生之大幸。”
陈德岛破口大骂:“老子不婚主义!去结婚是去害人!你要我当渣男吗!”
光头:“那等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多一分钟都是要他的老命好吗!
光头:“我在陪我妈打牌……”
话音被人打断:“臭小子!忙到半个月回来看你妈一天,陪打个牌还接电话,接接接,等着接你妈的骨灰吧。”
陈德岛:“……”
光头老老实实:“马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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