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铳一面给他喂饭,一面絮絮叨叨的说:“都说了不必客气,我们都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
“兄弟?”季灼桃一顿,狐疑的瞥了眼严铳。
严铳自然只是随口一说,他怎么可能把他当兄弟呢,但是季灼桃却听进去了。
季灼桃本来不想提的,毕竟严铳都没提,也许严铳也觉得尴尬,不过这会儿他还是问出了口,因为他可不想被严铳当初劳什子“兄弟”。
他装似随口问道,“为什么我一醒来就手脚无力,腰酸背痛?”
严铳搁下碗筷,十分气愤的样子,“还不是因为谢言那个龟孙!竟那般苛待于你,不过你放心,我现在已经将他绑来关在狱里,听凭你处理……”
季灼桃小小的咳了一声,似是无意的提醒,“我记得昏迷前被谢言灌了药,也许是这个缘故?”
严铳:……
季灼桃继续说:“而且有的地方现在都还有点痛意……”像被什么东西磨破了皮。
其实季灼桃只是中了药,也不是昏迷了,其中过程他还是大约记得的,他记得自己被人如何撩起衣衫,如何被人摩挲全身的肌肤,如何被缓解药性……以及最后被人抱着走出地下室,见到外面的阳光,这些他都是隐约有印象的。
他甚至记得自己在严铳手腕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时凌乱衣衫混着锁链,沾着不明液体,一塌糊涂,严铳仅仅用手指令他那般失态……他于是愤恨的咬在严铳另一只手腕上。
只不过以他所知的信息,他应该是不知道那个为他纾解的人是谁的,所以现在问的就比较委婉。
严铳不知为何有些心虚,“呃,我也不清楚,大约是被锁链硌出来的吧。”
他不由想到了那天的场面,沙发、锁链和迷魂的气氛,喉结滚了滚,又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季灼桃。
季灼桃见他踟躇不安,耳根子都红了,心中好笑,也不再逗他了。看来这人是擅长嘴硬的。
严铳故作镇定的收拾碗筷,但是慌忙之下没拿稳,伸手去接,于是带着深深咬痕的手腕就这么露了出来。
咬痕很深,牙印清清楚楚,不过已经结疤了,看起来是一两天前的。
严铳:……
季灼桃:……
季灼桃看严铳的视线顿时意味深长起来。严铳低咳一声,抖了抖衣袖遮住咬痕,从耳根红到了脖子,“你继续休息吧,我还有事要处理。”
季灼桃没有追问。
他以为严铳会这样当缩头乌龟当很久,只是没想到,当天晚上,严铳跟季灼桃同塌而眠了。
当时季灼桃已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其实自打他醒来就精神不佳,入眠很快。
严铳进门后将门反锁,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坐在床边看季灼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