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请示道:“何哥,我看他们都没有什么问题啊,还要继续审吗?”
季灼桃说:“当然,不能漏掉任何一个。”
终于审到了严铳,他昨天受了鞭打,季灼桃让人把身上的绳索都解了,能勉强在审讯椅上休息一下。
他灰色的短衫皱巴巴的,从破开的缝隙里能看到他小麦色的肌肤,腹肌紧绷着,他就像被束缚起来的雄狮,即便没有威胁,浑身上下还是透着一股强烈的高阶捕食者的气质。
严铳被人带进来时,朱嘉就眼前一亮,“诶,这人是谁?昨天怎么都没见到?”
昨天朱嘉光顾着去看珠宝去了,哪里还会在意这几个俘虏。
季灼桃从座椅站起来,“这个人我亲自审。”
他还是用自己的软鞭,先是例行说了一句,“提前交代的话,就不用受罪了。”
严铳的话和那些少爷们一样,但是不一样的是,他非常平静,仿佛面对的不是凶神恶煞的土匪,而是在回答寻常谈话般。
“还嘴硬?行,你是最后一个,我可得好好招待你一下。”季灼桃冷笑一声,扬鞭挥去。
第一鞭,避开昨天打的地方,抽出了一道血痕,带出几滴血,洒在地面。
季灼桃指尖揩掉血滴,说:“还是不肯说的话,我就继续了。”
严铳哼都没哼一声,只沉默的抬眸看他,那些戏谑已经尽数收回,不见多少仇恨,只是极为深沉难测,仿佛在看愚妄的蝼蚁。
的确,如果季灼桃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肯定是不敢这样对他的,甚至于让全寨上下的人给他跪着提鞋都不配。可惜,乱世枭雄不止他严铳一个,他现在受了伤,不能暴露身份,否则定会招致无边的杀戮。
但这里没有人意识到,这个被束缚在审讯椅上的男人,是他们祖宗十八代都惹不起的人,季灼桃同样,他只能挥鞭一次次鞭打过去。
朱嘉在旁边看着,初见时的惊艳被放的越来越大,这男人从表皮到性格,完全都是她的菜啊。
朱嘉看够了,于是叫停道:“何汮,我看也够了吧,再打就得晕过去了。”
季灼桃动作一顿,鞭子收回。心道,大小姐终于阻止了,不然他可真的打不下去了。
即便他尽力用灵力束缚着鞭子的力道,但还是不能太作假,只能让严铳真切的受点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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