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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1 / 2)

宋拂之手指一缩,却无法动弹。五指被另一只滚热的手掌攥在手心。

“我回来了。”时章低垂着眼睛,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

呼吸近在咫尺,两人视线交汇,宋拂之终于确定自己并不在梦里,他也没有喝醉。

脑中一片剧烈的空白,宋拂之第一个反应就是“完了”。

怎么可以正好被时章撞上了。

宋拂之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膝,却被时章强硬地固定住。

宋拂之无声地喘一口气,他身上只有半只肩头搭着睡袍,现在也滑落到了臂弯,露出大片白皙的后背。

时教授却整整齐齐地穿着衬衫,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坐在床沿,身上有淡淡的花香。

“拂之怎么这么急。”时章此刻的眼神深不见底,让宋拂之感知到一丝难以预料的危险。"连再多一天都不能等。"

"你不是明天才回吗?"

宋拂之嗓音嘶哑,语气里有窘迫,也有委屈。

“我事情办完了,就回来了。”

时章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宋拂之的发丝,像是一种聊胜于无的安抚。他握住宋拂之的手腕往旁边拉,然后毫无预告地用自己的手指顶替了进去。

"唔!"

宋拂之脊背一颤,浑身瞬间变得又烫又麻。

"宋老师好像很想要我回来。"时章连眼眶都是红的。

宋拂之眼里蒙上一层水雾,瞪着他:“时章,你他妈出去了两个星期……你说我想不想要你回来?"

这句话说得太直白了,这些天的思念和欲.望,宋拂之全无隐瞒,大方地摊开给时章看。

轰的一声,时章一颗老心瞬间被狙击成了碎片,浑身的血液汹涌地逆流。

手指与眸色一样,更深几寸。时章把宋拂之摁在床头很凶地吻他,直到宋拂之推着他的胸口开始挣扎。

时章松开宋拂之的唇,转而咬上他的耳垂,哑声厮磨:“我们本来是计划明天早上回来的,但我赶了今晚最后一班飞机。"

齿间细细地磨:"…因为我一刻都等不了,很想看到你……但我没想到会看到这些,你还喊着我的名字。

"

宋拂之羞恼地叫他别说了。

于是时教授不再说,只动手。

植物学家的手指遵循着规律,宋拂之觉得自己像一株被揉皱了的枝叶,被时章压在手心,一点点地展平,做成标本。

只是他不是被烘干,他是被浸湿。

过于直白的探索让人感到羞耻,他推拒着时章的手臂:“好了……”

时章往下面看了一眼,颈侧的脉搏突突猛跳。他不想忍耐,但不得不忍,咬肌动了动:"还没好。不想要宋老师受伤。"

两人此刻是面对面的姿势,时章衣冠笔挺地欺在宋拂之□□,和宋拂之的袒露形成强烈对比。

宋拂之红着脸皱眉,伸手去扯时章腹部的衬衣:"……要公平一点。"一是因为脸面过不去,二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还惦记着事儿,他想要再观察观察时章的身体。

然而他指尖潮湿,连一颗衣扣都解不开。时章张开手掌,猛地抓住宋拂之的一双手腕,把它们囚在一起,往上折,压到他胸前。

"宋老师的手不守规矩,被我逮到了。"时章低着头注视他,声音很哑,"那今天咱们不要用手了,好不好。"

问句是商量的句式,但是语气完全没给人商量的余地。

宋拂之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被时章握着肩膀和腰侧,翻了个面,脸朝下趴跪着。

宋拂之想跪坐起来,却又被时章从背后抱住压了下去。

时章从旁边的花束里抽出一朵长柄百合花,花瓣洁白,完全绽开了,雄蕊上的红色花粉轻轻颤动。教授引着宋拂之的双手,让他握住深绿色的花杆。

"拂之,上次答应的事情你没做到,那这次换一个..…"时章的声音尽数洒在宋拂之耳后,燃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今晚,双手一直握着这朵花,别的哪里都不许碰,可以吗?"宋拂之皱着眉,不知道时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没有立刻答应。

其实不论口头上说什么,都没法作数,这又不是什么白纸黑字的契约。

要一个成年人的双手一直放在一朵花上,没有任何外力的束缚或施压,最后到底能不能做到,这全凭本人的意

愿。

如果他真的不愿意,放开双手就可以了。

但宋拂之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探出指尖,将百合花握进了手中。这是一种默许。

宋拂之伏在大床中央,视线里只有自己的双手,和一朵洁白的百合。轻微的响动之后,他看到一件衬衣被扔到床头,然后坠下一片隐秘的黑色布料,随意地堆叠到一

起。

接着,肩头两侧的床褥忽然下陷,属于成熟男人的手撑到宋拂之身侧,手背青筋突显,金色的戒指熠熠闪光。

宋拂之看到身后的人伸长手臂,从床头柜上拿过他摆好的东西。

时章手臂上的血管都狰狞地绷着,显然已经忍到极限。"拂之,你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真是你自找的。"

宋拂之把脸埋进柔软的枕头,想反驳说他只是没想到时章这么快就回了家。但他终究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后腰处突然挨了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宋拂之被满满填入一个紧实滚热的怀抱,时章从后面拨弄了一下宋拂之的嘴唇,温声在他耳畔道:"会痛,别忍着。"

*

两只手紧紧攥成拳头,指关节泛白,纯白的花瓣早就被揉得稀巴烂,浓烈的花香包裹着两具雄性躯体,馥郁缠绕,细碎的植物组织在床头凌乱地起伏。

宋拂之起初闭眼强忍着,哼也不哼,时章叼住他后颈那块细腻的皮肤磨牙,用亲吻反复安抚,才逐渐听到一些字不成句的反馈。

情迷意乱时,宋拂之控制不住地轻声喊了几声“时章”,立刻得到发狠的应答。

宋拂之的双手握着花,时章的双手则一直掐在他的腰际,该被照顾的地方便无人看管,在半空中可怜地晃。

宋拂之几次三番试图自我解救,却总会被强硬地抓回去。

时章的五指从指缝里将宋拂之的手扣紧。"别碰它,老师乖。"

一个“乖”字从教授嘴里说出来,简直让宋拂之要发疯。

最后时刻,宋拂之崩溃地用额头抵住碎花,尾音扭曲。

时章从后面将两人紧紧地压在一起,伏在他颈边,掰过宋拂之的下巴和他接吻,顺势舔去他溢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