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距离南巡仅剩最有半个月,建平帝依旧悠哉的缩在养心殿时,牧安江的父亲牧远山联合右相国赵正谦,接连了两道折子,参的都是左相国严裕。
且所参之事还是惊天大案——左相国严裕勾结江浙盐商变卖私盐!
大梁朝严令禁止变卖私盐,变卖私盐者,轻则流放重责斩首甚至株连九族。
正一品左相国,这可是大梁最高品级的臣子了。且大梁以左为尊,朝堂唯一能与左相国抗衡的右相国赵正谦都要矮他一头。堂堂一国之相,万万人之的巨擘,竟然勾结盐商变卖私盐?
这简直是比帝王不孝更骇人听闻!
更关键的是,帝王不孝臭的仅是帝王本人,损害的也无非建平帝的名声而已。可一国之相变卖私盐?这可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啊!
且参本之人又是右相赵正谦和牧远山,没人敢怀疑此事的真实性。
这下别说建平帝了,连缩在肃亲王府的贺璟都坐不住了,再也顾不得骂名,急匆匆递折子进了宫。
贺玄敢在这个时候参左相一本,自然掌握了足够证据。然此时关系甚大,牵扯甚广,自不是三言两语便能定罪的。
尤其是此案一个处理不好,便会动摇国本。莫说建平帝只是缩在养心殿不想出来,哪怕他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也得缩回来查清案子后在死!
江浙盐商可是朝廷赋税最最重要的一环,再加此案又牵扯到朝举足轻重的左国相,必须马安排有分量的钦差去江浙查案。
可与盐商勾结的是左相,放眼望去,真正有分量的大臣有几个?
右相赵正谦倒是勉强合适,可他是参本者,由他来查案显然不妥。且右相与左相品级相同,能不能镇住场子真不一定。所以,建平帝看来看去,最最合适的人选只有大皇子贺璟和太子贺玄。
皇子身份尊贵,自然能镇住场子。可明眼人都知晓左相是大皇子一系的顶梁柱,派大皇子查案,岂不是明摆着徇私舞弊?
要知晓,此案可是动摇过本的大案,建平帝再糊涂,也不至于在如此大案子犯浑。所以,去查之人,最最合适的人选只有贺玄。
除去贺玄外,建平帝御驾亲临,显然更能震慑住一种宵小。毕竟去往江浙来回甚远,且南巡最最关键的两站也是江浙。
所以,绕来绕去,此案竟与南巡重合了;
说无影响也不尽然;
如此大案压在这儿,左相必然要被关押。左相在朝中举足轻重,且此案涉及甚广,皇帝去南巡查案,京中必须留有足够分量的人震慑。这个人不做他想,只能是太子贺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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