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的腿好像都很憋屈,宁善默默的想,跟宁栖亲密都是习以为常的事,但是左边这个男人的体温实在让她有点难以忽视。
宁善规规矩矩的坐在中间,只隔着一层布料,觉得左腿贴着的那条腿热度逼人,宁善忍不住想挪一下自己的腿…但是另一边是自家哥哥其实也挪不动,她就只能感觉到摩擦间隐约能感觉到左侧那条腿紧实的线条。
阙声余光看了一眼,她坐的端端正正,个子小有个子小的好,还能塞的下来。
“善善,你老往哥这边挤什么?”宁栖终于忍不住了。
宁善第一反应就是看旁边的阙声,他眼眸黑亮,正看着自己。
宁善不敢再乱动。
裙子坐下来就缩短了很多,宁善还坐在中间,只能把包压在腿上。
阙声的目光略过她裸/露出来的那小半截腿,拉开背包掏出自己的外套罩过去。
宁善被那件大外套的气息沾了满面,也不矫情,拿下来就严严实实把腿盖上。
刚刚他帮她拿椅子还没说谢谢呢。
宁栖看着这俩互动,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不是一个合格的哥哥。
直到讨论吃什么的时候,宁善又发现一个严肃的问题,运动员忌口的东西很多,她每次跟宁栖约饭都是宁栖点的菜。
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一点肉类。
“还在校队期间我们只能吃学校饭堂的特供肉。”这是宁栖告诉她的。
宁善突然不是很想跟他们约饭了。
“去我家啊。”陶帆的从副驾驶座上冒出来。
于是的士兜兜转转来到了陶帆家,一间家常小饭馆。
阙声总是行动力最强那个,打开门第一个下了车,手扶在车门上看着慢慢往这边挪的宁善。
宁善好不容易挪到车门边,从车上下来,整理完自己的裙子又拎着那件大外套拍了拍,放在自己腕间。
阙声刚准备去接外套的手停住了。
“洗干净还给你。”毕竟刚刚盖了她的腿,就这么还回去好像不太好吧?感觉怪怪的。
阙声就收回了手。
宁善发现,阙声的话真的不多。
吃个饭的期间陶帆一直在说个不停,宁栖是接话茬那个,而阙声,不叫到他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他的那件外套变成了宁善的盖腿神器。
宁善和宁栖像,不仅仅是模样,连挑食都挑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宁栖好歹吃芹菜,宁善连芹菜都不吃,夹进碗里的都能仔仔细细挑出来扔进宁栖碗里。
女生宿舍有门禁,宁善不能回去太晚,吃完饭四个人跟陶家父母告了别就走在了回学校的路上。
离学校不远,走一下还能消化消化。
宁善把外套抱在手上,听着陶帆说的各种趣事发笑。
宁栖拉着自家妹子过个马路就不放手了。
阙声始终走在宁善左侧,路灯下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老长。
“阙声。”宁善突然转了话锋,叫了他一声。
“嗯?”他的声音像是从鼻间发出来一样。
“你听广播吗?”宁善问。
“午间广播学校哪都能听到。”宁栖插话。
“那这个给你。”宁善打开包,从里面掏出一封信。
粉色的信封,封口处是一颗小红心贴纸。
阙声停下脚步,没接信。“你写的?”
“想什么呢你?”宁栖一拳砸在他肩头。
宁善明显的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出这句话。“不是。”
“哦。”阙声伸手接过那封信。
“这个是投稿箱一起投进来拜托我的。”宁善解释完又从包里拿出几个信封。“这些是文学院女生宿舍楼收到的,我也分不清哪个是给谁的,你们带回去自己看吧。”
真愁人,完全变成了信使。
运动员在校内很少碰见,即使是同一个院系,比赛时更是只能看不能碰。
训练直接换了校区,联系方式都要不到。
而且情书从古至今似乎都是表白万金油,正好有个运动员妹妹在,就全托宁善转送了。
因此宁栖每次跟宁善见完面回去都能带上一些大大小小的信封。
叁人把宁善送回了楼下,整个宿舍楼都探头出来看,关键时刻也没见到有敢冲上来表白的。
“谢谢。”宁善冲着另外两人道了个谢,然后就一蹦叁跳的上楼。
啊,到了宿舍的宁善看了眼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自己手里那个装队服的袋子。
结果她还是得洗叁个人的队服,还多了个外套。
当晚304宿舍外多晾了叁件队服和一件男式运动外套,稍微关注一下的人都能知道那都是网球队的队服。
(po真的太难登陆了我一个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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