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的。
乔甜是个很蠢笨的家伙,经常爱干什么帮人解困的事情,鹰都会啄眼更别提她一个瘦巴巴文弱的小姑娘。
被人堵在街上是显而易见的事情,谁让她多管闲事。
陆周月看到过,看到那群人围着乔甜,左右走不出去。
她紧巴巴的喊陆周月的名字。
陆周月转头就走了。
她觉得乔甜是自找的,而且她身边那么多男人,何必插手。
她确实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乔甜了。
傅温文找人扒了她的衣服,让她缩在角落里。
陆周月只有恨,太恨了。
不过听到乔甜的话之后,她又开始想,她似乎是错了。
可是她不知道啊,不知道那天乔甜遇到的是这种事情,不知道她没人跟着,差点被强奸。
而傅温文,只是将那笔帐算在了她的脑袋上。
虽说,如果当时她可以插手的话,或许事情不会这么糟糕。
她的父母呢?
父母也是没有错的。
她们努力赚钱就是为了给女儿优渥的生活,满足她的高傲,维持她的尊贵。
她左右的想啊想。
没人有错,难不成还要怪她自己活该吗?
她想啊想,不断的质疑着自己,而后想到了现在。
那现在怎么办?
她完了,她完蛋了。
她把席星洲睡了,把靳行之睡了,把施良睡了,把傅温文也给得罪了。
事情变得好糟糕,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一直觉得只要乔甜出现,这些人就会跟着走的,她会带着恨意继续活着。
她一直这么认为的。
陆周月想得头疼,疼的想哭。
她忍了又忍,最后嚎啕大哭起来。
她完了。
她怎么办啊。
她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小姐,陆小姐您怎么了?”
郑姨看着陆周月崩溃地哭着,从厨房里匆匆跑出来,用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又过来拿着纸巾擦。
“您怎么哭了?在学校受欺负了吗。”
谁会欺负她啊。
没有人,没有人欺负她。
是她一直都在欺负自己。
她好难过。
陆周月捂着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最终眼前一黑,郑姨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下世界彻底安静了。
她浑浑噩噩感觉自己在颠簸,又躺平在床上。
她又想,这不行,这样不行。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可是要做什么呢?
她忽然不知道了。
她觉得好累啊,活着真的好累。
为什么要活过来呢?就让她死在海里不就好了吗。
她甚至为了不想面对这个世界,在脚上绑了石头,就希望自己死的透透彻彻,不用再面对这个荒谬的世界。
她想不明白的,真的想不明白。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我都说了,陆周月不需要交朋友,不需要交朋友!你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的把人带过来!”
“还有你,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
靳行之打砸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施良也跟着问:“你到底把陆周月怎么了?”
乔甜慌里慌张:“我,不是……我不知道啊。”
她又把事情搞砸了吗。
她只是想让陆周月过得好一点,所以才说那些话的。
她是不是不该出现的呀?
“你们疯了吗?”陆周月睁眼就骂道:“吵什么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