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说我喜欢她,我不过就只是??看看风景顺便看她而已。」我企图争辩,但说的话连我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就别说能让好友信服了。
虽然我是真的没有用心找过她,我也不觉得一个连话都没说过的女孩,能够将我的心勾走到,非找她负责不可的地步。
可身为好友的成坤可不是这样认为的。
「看风景顺便看她?」成坤狐疑的看向我,那看着我的眼神就是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
那眼神让我噎住了,眼神要不要这么锐利,可不可以就别搓破我了,我还想在美好的幻想里骗骗自己。
可成坤才不会如我的愿,他接着又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道:「那还真是好一个顺便呀!顺便到每天将3点后的时间全空出来看风景,我都不知道什么风景这么好看,好看到你会想天天看。」
他还故意将后半句放慢了语速,甚至把『天天看』这几个强调的说出来,我实在没有更尷尬了。
「好好,算我输,别在损我了行吗?」我直接败了,我真的没自信在我没把握的事情上和这个男人争论。
尤其这男人争论这种事情可从来都没在跟我客气的,不把我呛到吐血是不会罢休的。
俗话说要拿捏一个人,就要捏那个人的七吋。
成坤就是最明白我七吋的人。
成坤对于我的认输,颇为满意的点点头,接着说出来的事情,让我全程都有些濛圈:「那个女孩叫宁空,昨天割碗自杀被送到医院急救,伤口深到几乎见骨,不过他很幸运碰上我,缝合是我做的,我缝的相当完美,但是伤口太深还是会留疤的。」
我怔愣的听着他说话,很久,我才听懂他的话,回过神:「你??阿坤你刚刚说的是???」
我是不是听错了,这消息来的有点巨大,宁空?割腕?这是怎么回事?
成坤知道我一时没听清,耐心的又说了一遍:「你的那位小山丘女孩叫宁空,她发生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我昨天值夜班,大概凌晨2~3点左右,被一个女孩送来急诊,整隻手都血淋淋的。」
我消化完成坤的话后,轻应了一声,他继续说:「送她来的,看起来是她的朋友,她的朋友一直哭一直哭,还一直喃喃的说为什么要这么傻。」成坤顿住,看着我,那眼神就像在问我你确定要继续听。
「你继续说。」我吞了一口唾沫,吸了一口气,等他的下文。
他看我准备好了,又继续说:「她输了不少血,现在应该还没醒,我询问了一下她的朋友,她自杀的原因,是因为感情,好几年了都还放不下。」
「她现在在哪里?」我有些不敢相信,那个柔柔弱弱的女孩会??不管怎么看应该都是很怕疼的,不会伤害自己的。
可想到这里我又顿住,在很多心理学案例上这样的女孩越容易会自杀,就是因为看似柔弱越容易被忽略,等到发现时往往都已经为时已晚。
「805,从她朋友的口诉里,我觉得她有必要看心理医生,我将你推荐给她了。」
我震惊的抬起头,看着成坤:「你说你??」
我话还没说完,成坤就打断了我:「你这么喜欢人家小姑娘这是开花结果的机会,何不去试试。」
「你不要随便做主好不好?我都说没有喜欢她了。」我对成坤擅自帮我做决定,有点而恼意,一时口不择言就直接否认了。
「呵呵。」成坤无奈的笑了几声,端起咖啡一饮而尽,站起身:「你就继续欺骗自己,我看你能骗自己到什么时候,到时候后悔了就不要说我没有提醒你,我话就放在这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离开前留给我一个恨铁不成钢又或着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就离开我的办公室。
成坤离开后,我把头靠在沙发的椅背上,闭起了眼睛,我不知道我在听到这个消息是该怎么样的反应最恰当。
可我只知道,听到消息的那一刻直到现在,我的心酸酸的还隐隐的有些疼。
我不知道我这种反应是不是正常的?
见不到她我会想,我会空出每天3点后的所有行程,只为了远远看她短短的2个小时。
我会因为她浅浅的笑容,而开心的觉得晚上会好梦连连,会因为她不经意留下的泪滴,而失眠整晚不断的思考她流泪的原因。
甚至有好几度都想衝下去紧抱住她。
种种跡象证明,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没有说过话,远远的看了几年的女孩了。
见不到她的这一年里,我就有过无数次的后悔。
既然后悔过,就不要让这爱情再成了遗憾。
这么想后,我从沙发站起身,收掉了杯子,做了一番准备,我穿上我的白大褂,离开了办公室去往8楼的805。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我不过就是在唱『我以为我能全力填满你感情的缺口。』
我来到805的病房门口时,宁空已经醒了,背靠在床上,右手还在打着点滴,左手的手腕被一层的纱布包裹着。
看来成坤说她自杀割腕倒是属实,本来还想应该是骗人的,顶多就是发个高烧住院什么的。
宁空的朋友也在,坐在宁空的床边,嘴巴开闔,正在跟她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