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文靡霏在儿童泳池里陪着顏锡鈺游玩，手里正拿着一颗沙滩球嘻笑着。

「老师，我累了。」顏锡鈺抱住了文靡霏的左手臂，耸下肩对着文靡霏说。

文靡霏听闻，摸了摸顏锡鈺的头，牵着他的手，一起走出了儿童泳池，并且来到了周围的躺椅区，和顏锡鈺坐在同一张椅子上。

「累了就先睡一下，老师会在这边陪你的。」文靡霏捏了捏顏锡鈺的脸颊。

「那老师你呢？不睡吗？」

「老师在旁看着你，顺便等你爹地啊！」

「这样啊。」顏锡鈺躺下了身子，抓住了文靡霏的食指，像是婴儿为了安心一般抓住。

「老师，如果你成为我妈妈就好了。」这是顏锡鈺睡着前，所说的话。

足以让文靡霏心中，泛起了涟漪。

拿着浴巾擦拭着自己的顏景浛，一屁股的坐到文靡霏身旁，看了眼正在熟睡的顏锡鈺，询问在一旁照顾他的文靡霏，「累吗？」

「不会。」文靡霏想都没想的直接回应，甚至拿过了顏景浛手上的浴巾，替他擦拭起他的头发。

头发还是如记忆般一样的柔顺，长度却短了不少，顏色也明显淡去了很多，依稀还可以从里头看见一两根泛白的发根。

「时间彷彿一直重来，但人体的时鐘却不会重来呢。」文靡霏感叹的说。

「那是因为，人都不愿意服老。」

文靡霏静默，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环住了顏景浛的脖子，「锡鈺很希望我是他妈妈。」

「不用担心，他会接受的。」

因为他，期待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