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林景从口袋里掏出了离婚证,笑嘻嘻道:“离了离了,我现在是钟老师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
不知道还以为那离婚证是什么宝物,值得被季林景轻吻。钟向祎扶着额头,看着林庭道:“我们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吧?时间也不早了,我和景哥该下去吃早饭了。”
这不是钟向祎第一次下逐客令,却是钟向祎最不耐烦的一次。
更知道季林景若是不好好吃饭,胃病又会找上门来。
白白浪费了半个小时,钟向祎看着林庭离开的背影,缓缓泄出了口气,拍拍季林景的手示意该下楼了。
早饭依旧是自助式的,她胃口全无只吃了一盘沙拉和牛奶,瞬间有无数个问题想询问季林景,可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
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对劲,季林景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说:“宝贝,我之所以能顺利离婚是因为江家丢不起这个脸。江悦一开始确实是打算让我喜当爹的,可我妈怎么会允许呢,所以我妈就到江家谈判,顺便把利和弊说得清清楚楚。”
一个问题已经解决了,钟向祎还有个问题,斟酌了好一会儿,指了指自己的胃,抬眸盯着季林景,“解释。”
季林景不想回忆胃疼的前因后果,把饭塞满了嘴巴,“唔唔”两声,假装吃的很忙碌,似乎嘴巴没办法开口说话。
行吧,他们来日方长。钟向祎低头吃着沙拉,发现周惠欲言又止的望向她,她才想起自己和周惠说过的谎言,瞬间不知道要怎么圆谎了。
其实周惠对于钟向祎的感情已经大吃一惊了,她刚才遇到了昨日的男人自称是钟向祎的未婚夫,然后又听见季林景已经离婚了。所以钟向祎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吃里扒外的小三,还是搞出轨?
钟向祎还算是有良心的解释了一番,才见周惠松了口气,对林庭嘴碎骂了几句,又问她的感情状况。
目前来说季林景已经离婚了,她应该不算是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吧?
“班长,我和祎祎是情侣关系,以后就要结婚的,到时候肯定请班长来见证。”季林景的话有炫耀的意思,手机翻出了几家婚庆的联系方式,“祎祎你觉得我们应该要选哪家?”
“现在看这个也太早了吧?”周惠带着揶揄的语气,“是向祎恨嫁,还是你恨娶啊?”
他们都三十出头了,很多同班同学都有了家庭和孩子了,钟向祎自是向往这种生活的,也很渴望有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看着孩子牙牙学语,在盼着孩子成长。
这个过程肯定是很艰辛和幸福的。
她转头看向季林景,季林景和颜悦色地对周惠说,“你就当我恨娶吧。我和她错过了十几年,这次绝对不能再放手了。”
钟向祎,这一次我不会和以前一样了。
我会牵着你的手到白头。
*
许是巴士上昏昏欲睡的心情过深,钟向祎头靠在季林景硬梆梆的肩膀上休息,压了压眉毛,一时间忘记问胃病的问题。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到达了目的地,迷茫看着壮观的城堡,伸手接过雨伞,雨转为毛毛细雨,给面前的景色朦胧了些许,实在是惊艳。
走了几百米才摸出手机拍下照片,配文写着:[有加滤镜。]
季林景是第一个点赞的,抬头看着城堡和照片并无异样,转发给了一些朋友询问有没有加滤镜,所有人都说没有。
既然没有加滤镜,为什么钟向祎要写上加滤镜呢。
误写是不太可能的,因为这几日钟向祎的状态都说[没有加滤镜],也是说明真的没有加。
看着钟向祎撑着伞在细雨中漫步,自身的古典韵味彻底被激发了,用一支钢笔盘起来的头发零零碎碎的散着,大气不失清雅。
这就是现在人所说的国泰民安的脸。
季林景拍下了这一幕照片,私藏在相册里,快步走了上去,搂着钟向祎的肩膀挤着一把伞,问:“宝贝,加滤镜是什么意思啊?”
钟向祎展开笑颜,杀那间眸底都闪着明媚的柔光,“自己想吧。”
自己想也想不出一个答案,季林景暂时性把疑惑抛在脑后,在城堡周围当起了偷拍摄影师,不管是什么角度都来一张。
所以有些照片能说是惨不忍睹,有些照片却意外的惊艳。
钟向祎是一个喜欢浪漫的人,对于城堡的幻想已经不限于在童话故事里了,她更希望自己的婚礼能够和童话媲美。
雨渐渐停了,伞‘咻’了声合上,季林景把手搭在钟向祎的肩上,仰头望着城堡,心里头有些盘算了。
“以后婚纱照就在这儿拍好不好?”压制下心头里的潮水,他嗓子哑了几分,忽然很想看见钟向祎穿婚纱的样子,“好不好?”
新中式婚纱一定是最适合钟向祎的,想着钟向祎挽着岳父的手腕朝着他走过来,岳父郑重的把钟向祎交给他,他们宣誓在一起。
这些画面不知到是他肖想了多少次,从高中毕业再到五年,再到今天。五年前他和江悦办了个很简单的婚礼,只请了亲朋好友而已,一些企业商人都没邀请。
本来两家是打算办的盛大一些的,可他那时候和季母说过一句话,“要是请了那么多人,我就不会出席婚宴,你们爱找谁就找谁。”
在双方的妥协下,他的要求被迫同意。
大概是那时候他的态度过去强烈,导致江悦神经兮兮的管控着他,还让他每晚几点要回来,当然他都没听。
一个月回家的次数也只有两三天,基本都是回来看一下江悦有没有发疯而已,看完就走,绝对不多留。
现在想想幸好没多留,否则有了孩子离婚就更难了。
钟向祎颔首笑了笑,只留下了一句仅仅只有他们两个听得见的声量说,
“今天有加滤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