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岐竹把高沉打得鼻青脸肿,见他已经晕过去了,就放过了他。
不过她出了一身力,手掌也都扇红肿了,闻岐竹朝岳叙星走过去,摊出双手给他看,小鹿眼一样水灵灵的眼睛露出委屈巴巴的神色,仿佛都能把人的心都酥化了:“好痛,我的手也扇得有点肿了!”
岳叙星执起她的双手,细细观察:“我看看,啧,不就是有一点点红而已,你真娇气!”说罢,大手稍稍用力一拍微红的掌心。
闻岐竹痛的几乎要跳起来:“啊……岳叙星,你有病吗!”说完,握拳就朝他击去。
岳叙星也没回避,站得笔直如守城战士,一动不动,铜墙铁壁般坚硬的胸膛接下她打下来的拳头,只是她的力道很弱,他一点连被打的感觉都没有:“打人是这么打的?你这是在给猫挠痒呢!”
“啊啊啊——你真是气死我了!哼╯^╰”闻岐竹觉得他就是想气死她,她明明打到他了,结果他的身体不知道是什么炼成的,跟石头一样,她的手击过去都要痛死了,如今还有心思调侃她,真是讨厌。
这么想着,闻岐竹扭过脸不去看他,独自生闷气。
岳叙星调侃过就得了,也不会和黄毛丫头一直计较下去,他拉起闻岐竹的小嫩手,带她一同离开:“别呆在这里了,再呆下去天都亮了,苍蝇蚊子都睡了,走吧!”
闻岐竹注意到他握住自己的手,两手交贴,暖乎乎的,知道他难得主动了一次,她心里有点高兴,也就没那么生气了。
岳叙星带她来到一片小树林里,就走到一棵大树旁,将绕过大树拴着健壮小黑马的绳子解开,就将其牵过来。
小黑马膘肥体壮,光滑的脊背好似搽了油,他安抚性的摸了摸马背,对闻岐竹说道:“上马吧!”
闻岐竹走到黑马旁边,但也不敢离它太近,害怕它踢自己,她没骑过马,思索着是脚踏上马蹬,手握缰绳还是怎么样,就没有动作。
岳叙星等了一会儿,见她迟迟没有上马,就看不过去了,直接搂过她的腰身,就将她带了上来,而他就坐着她后面。
岳叙星握着缰绳转了个方向,“驾”的一声拉着缰绳,骑马一骑绝尘而去。
马奔跑的速度很快,而骑行的路面却不平整,经常就是跑一段小路就有一块碍眼的大石头,一路上闻岐竹被颠得屁股都要裂开了,心脏似乎也要颠碎了。
还有啊,骑马不像坐汽车,也没有安全带系着,马匹每次跳跃的时候,闻岐竹都心慌撩乱,经常担心一个惯性她就像火箭一样冲出外面再一飞冲天,不过好在坐着她后面的岳叙星挺关照她的,时不时用手扶住她的细腰。
闻岐竹坐在前头,经常有迎面跃来的风沙飞进她的眼睛,在她说话时大风会灌进她的肚子里,很不好受。
终于,天亮的时候,他们看到一座高大的城门了,城门旁边立着一座下马碑,而一些平民百姓就在城门口里外各排成一条长龙,等着出城或进城,而几个守城士兵,手拿腰刀,笔直的站在城门口,维护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