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听错了吧？一定是我听错了，蔡修阳跟我告白？怎么可能！

「你、你大冒险输了是不是？还、还是跟别人打赌什么之类的？」我的脑袋一团混乱，完全无法接收这个爆炸性的讯息。

我们是损友啊！那才是我们应该有的距离，我们、我们…我在脑中语无伦次了起来。

「不是。」他语气坚定的回答。

蔡修阳没有在开玩笑，跟他相处了那么久的我很清楚，他现在非常认真。

「怎么可能呢？你怎么可能喜欢我…」我喃喃道，依旧不敢置信。

我应该要开心的，不是吗？我那么喜欢他，他是我的初恋，我应该要欣喜若狂才对，暗恋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

但是为什么，我现在只想转身逃离他呢？

「我本来以为你会很高兴。」我还没缓过来，他又朝我丢了一个震撼弹。

「什么…意思？」

他撇过头，稍微敛下眼帘：「你不是喜欢我吗？这样我们就是两情相悦，可、可以当男女朋友。」

他的模样有几分靦腆，我却突然觉得呼吸困难，胸口彷彿被什么重物压着。

「你怎么会...谁告诉你的？谁告诉你我喜欢你的...」我喜欢蔡修阳这件事，只有罗芯菱、顏君明、宋小珉，顶多再加上个许晋宇这四个人知道而已，他们都不可能跟蔡修阳说这种事，他是怎么知道的？

蔡修阳看向我的眼神多了些微困惑，看样子是不晓得为什么我会是这种反应。

彷彿有一隻无形的大手掐住了我的脖子，使我无法顺畅的呼吸吐气。

「你...早就知道了？你早就已经知道我喜欢你这件事？」我的声音发颤。

他不理解我为什么会双拳紧握，但还是点了点头：「嗯，从小学那时候就开始了，对不对？」

那时候是哪时候我不知道，只知道我呆愣在原地，好像被人当眾打了一巴掌一样难堪。

他知道了，他早就知道了！那我一直以来的隐藏、退离、强顏欢笑究竟是为了什么？！

『你以为你真的可以藏一辈子吗？』

『你们如果继续这样子的相处模式，总有一天会发展成无法挽回的关係。』

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愚蠢好愚蠢，我一直以为我瞒过了所有人，一直以为我的心意不会有人发现，但最终我其实谁都没有骗过。

这些年来我所做的一切努力，那些拼命想掩埋自己心意的决心和过程中心里的难受，到底有什么意义！？到头来——

「顏静伊？」这时候蔡修阳担忧的出声唤我「你还好吗？我不是要故意给你压力，如果...」